顧長青風風火火的趕到局裡時解剖室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許多平時不用出任務的文職不少人都湊過來看熱鬧。
王局和顧長青走了個碰頭,顧長青連忙把現場的人都叫回了原處,王局擺擺手面如紙色,顯然已經去過了法醫室。
「怎麼回事?」顧長青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張醫把桌子上的一個白色小盤推到了他的面前,一股惡臭就撲面而來。
那是一盆灰黑色有點長著斑斑白毛的看不出是肉類的一塊塊東西,有的還連著骨頭,顧長青覺得一陣噁心的感覺直衝喉頭,好在他經歷過不少的血腥場景,於是強忍下了噁心感,卻實在不想再多看一眼。
張醫看出了顧長青的不適,他默默的把盆子拉了回來蒙上了一塊兒白布,交給了小平,小平端起盆子就放進了冷藏消毒箱。
「這是人肉無疑。」張醫踢過來一張椅子「以腐爛程度初步判斷,應該有超過兩個月的時間了,我查找到了一部分沒有被煮熟的肉塊兒拿去化驗,應該不多久結果就會出來。」
「哦。」顧長青坐下身「除此之外沒別的什麼了?裝肉的盆子是剛才那個?」
「不是,我已經替換過了。」張醫道。
「我門調查過了,但由於長時間在地下埋著盆子的材質又是塑料的,腐蝕嚴重,但調查結果證明盆子是出自大統一為學生發放的洗漱臉盆,這個廠家只為大定做過這種塑料臉盆。」劉勝男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有些氣勢洶洶,難得聞到這種味道沒有吐出來。
顧長青點點頭:「現在只有等著化驗結果了。」
「我,」劉勝男低著眉,欲言又止。
「怎麼了?」顧長青問。
「你說實話,從林甲腸子2中發現的指甲,和兩張代小可的照片碎片,再加上這盆肉,是不是已經確定代小可死亡了?」
顧長青抬頭,若有所思:「我也不確定,畢竟我們在那通八月二十四號的電話中聽到了她額聲音,但小張說這盆肉腐爛程度超過兩個月了,暫時還不能下定論。」
劉勝男猶豫了半天,還是到:「我能不能看看證物。」
顧長青和張醫同時一愣,平常劉勝男是最噁心這些的,怎麼突然就主動要求看了。
也許是看出了兩人的疑惑,劉勝男想了想又到:「算了,我還是不看了。」
可是小平已經再次打開了冷藏箱的門,手已經伸了進去,也沒聽到劉勝男之後的話,而是直接端了出來。
當白盆被突然伸到她的面前時,劉勝男咬咬牙向裡面看去,可只是一眼,劉勝男止不住的雙腿一軟,立即倒了下去。
顧長青連忙扶住她,無奈到:「滿足好奇心了吧。」
劉勝男嘴唇蒼白,有氣無力的推開顧長青,踉踉蹌蹌的跑出了法醫室。
「她又怎麼了?」張醫擺弄著手套不耐煩的問。
「也許是嚇著了吧。」顧長青嘆口氣道。
活力一會兒,顧長青轉過頭對張醫道:「你先忙著,我去趟現場。」
現場就在大的後山光林山頂,路過大門口時,顧長青不自覺的朝門內看去,突然不遠處一抹紅影閃過,顧長青眼前一亮,連忙踩了剎車。
後森好像是剛剛回到學校,站在校內離門口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背對著顧長青,不知道再幹什麼。
不多久,後森似乎是有點生氣的轉身向一旁走去,這一讓開,顧長青就看到了邋裡邋遢的邊緣,伸手就去抓後森,顧長青心中一緊,停下車也不顧門衛的阻攔就沖了進去。
剛離近一點,顧長青就聽到了兩人的爭吵聲,別的小路上的同學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兩人,但也不做停留,都是匆匆而過。
顧長青再離近一點,就完全聽到了兩人的爭吵。
邊緣抓著後森的手腕突然喊出一句:「你別想就這麼逃掉!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是托誰的福!」
顧長青一愣,呆在了原地,他突然不想去制止兩人,反而想聽聽後森會說什麼。
後森一直低著頭,從聽到這句話之後,過了許久,安靜的讓他有些擔心,突然,他聽到了後森的笑,令他難以接受的是她的笑太過突然,太過刺耳。
她就像是白雪公主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