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三爺爺當時聽到後,整個腦袋嗡的一下,全身就像是被悶雷炸了一般跌倒在地,拽著虎子的手就不撒開了:「你快說,咋回事?」
虎子看著我三爺爺,拿起水瓢還要喝水,我三爺爺一把搶了過來,「喝你個大頭鬼啊!你快要說咋回事?」
「你看你急這樣!」虎子沒好氣的白了我三爺爺一眼,「好了好了,我不喝就是了。我也是剛剛聽到大人們說的,好像是昨天晚上兩人出去看月亮,然後死在路上了……」
沒等虎子說完,我三爺爺直接就跑了出去,急的虎子在後面直喊,「玉林哥你幹什麼去啊,奶奶叫我們別亂跑。」
我三爺爺沒有理他。
看我三爺爺已經跑的沒影了,虎子和文秀對望了一眼後也跟了上來。
狗蛋和狗剩的家是在村東頭,離我三爺爺家足有一里多地,跑的地時候,我三爺爺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一路上他感覺很後悔,要是昨晚他帶兩人回來,他們就不會出事了。不知不覺我三爺爺哭了出來。
狗剩狗蛋兩兄弟家住的是一個土坯房。
以前的農村不像現在這些新農村有什麼豪華的別墅,那時候普遍的都是那種低矮的茅草房,就是那種房蓋子上面鋪著草,牆壁四周是用稻草混合著和大黃泥造的那種。
趕到狗剩家的門口。我三爺爺就看到了他家的柵欄上已經豎起了四個竹竿子,竹竿子上面掛著四道白色的布條。
在鄉下,管著叫招魂幡。
三爺爺聽他師傅說這東西要掛上七天,在這七天之內死者會通過這幡子的召喚來看望自己的親人。
一進大門,在院裡中央圍著密密麻麻的人,撥開人群他鑽了進去、只見一個穿著粗衣白布的中年婦女跪在狗剩狗蛋的屍體旁,哭的很傷心,他是兩人的媽媽李翠花。
農村人對於傳宗接代一說根深蒂固,而且重男輕女,如今這一家死了兩個男孩,李翠花的心情自然十分淒涼。
說起這個李翠花也是夠倒霉的,早些年狗剩的父親就因為開拖拉機到外面送貨,車翻人卡死了,如今沒想到相依為命的兩個兒子也出事了!
兩兄弟躺在茅草蓆子上,臉色煞白,聽鄉里鄉親說發現兩人的時候,兄弟倆睜著眼睛好像是被嚇死的,死的很是怪異。
我三爺爺看著倆兄弟,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剛要說什麼,他的衣角被人拽了一下,我三爺爺一看是文秀,原來兩個小尾巴也跟了上來,正圍在我三爺爺身邊。
這時,在一旁忙裡忙外的村長發現了他們,直接拽著他們三個小孩子遠離開了人群,找到一個沒人的地,然後不容分說的罵了他們一通。
「你這混小子,我不是叫虎子告訴你不許來嗎,趕緊給我回去,這種喪事小孩不能看。」
村長說完後瞪了眼貓在我三爺爺身後虎子,虎子被村長一瞪,嚇得掉頭就跑,邊跑還邊說,「我就說不叫你來這下可好。」說完人直接沒影了。
我三爺爺瞪了眼這個一點不義氣的虎子,在心裡罵他是烏龜,是縮頭烏龜。
其實村長說的沒有錯,小孩子體質虛,最容易招到髒東西。
「村長,昨晚……」我三爺爺抽了抽鼻子,剛要把昨晚的事兒告訴她。身邊的文秀突然臉色煞白的指著躺在草甸子上面的狗剩狗蛋兩人喊道:
「叔你快看啊,有個女人在掐著狗剩的脖子呢。」
村長聽到話後,臉色頓時大變,一把將文秀抱起,對著妹妹指著的方向吐了兩口唾沫,呸呸。
奇怪的是,吐完後,文秀居然說人不見了。
後來我三爺爺才明白,村長這種是土方子可以吐出晦氣。
我三爺爺記得他當時還問了一句,村長我怎麼沒看到?
為此,他的耳朵還被村長狠狠地擰了一把。
回到家,師傅出村趕集,還沒回來,姨正在做飯,看到村長抱著文秀,忙問道:「村長,文秀這是咋的了?」
村長說:「這倆孩子去看葛家兄弟了,結果秀這丫頭身體薄衝著沒臉子了。」
說著,師傅的乾妹妹,我叫做奶奶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讓村長將文秀放到了土炕上面,然後拿出了一個空罐頭瓶子,酒精,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