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茶吧的包廂門被石天踹開,石天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包廂里人不算太多,七八個。
石天一眼就瞥見了朱文秀,她這時正站在一張寬大的茶桌旁,端著一壺熱茶,眼睛紅腫,殘留著淚痕,臉上還有個明顯的紅色巴掌印。
而茶桌旁一個二十來歲的剃著板寸頭的男人的面前擺著九個茶杯,裡面有七個杯子已經盛滿了熱騰騰的茶水。
毫無疑問,這是朱文秀被打了,而且逼著在給那個小子沏茶呢。
石天的牙根狠狠地咬在一起,拳頭猛地捏緊,響起了一陣嘎巴的脆響。
這一瞬間,他的心裡只有一句話,阿龍,我對不住你,我一定會讓這些傢伙付出代價的。
而這時,他踹門的動靜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滿是詫異,就連朱文秀也是,顯然她沒有料到來的竟然是石天。
那個板寸頭顯然見過世面,一瞬就反應了過來,臉上的肌肉頓時獰了起來,衝著朱文秀嘿嘿一笑,「嘿嘿,真沒想到,你這丫頭還真能叫來人。」
說罷,又轉頭沖石天獰笑,「兄弟,什麼意思?」
石天卻根本不接他的話,直接一個大步,就來到了朱文秀的身邊,一把奪過來茶壺,二話不說朝著那個板寸頭就直接擲了過去。
「我靠!」
那個板寸頭臉色大變,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躥了起來,反應靈敏,迅速以及。
但事發突然,他依然是被那茶壺裡灑出來的滾燙茶水給燙到了身上,疼的他忍不住呲牙咧嘴地吼了一嗓子。
板寸頭身後有個一臉橫肉的傢伙,一見這情景,頓時大罵一句,「你特麼找死!」
然後,人就沖了出來,騰地一下跳上桌子,朝著石天就飛起了一腳。
石天冷笑,一把將朱文秀拉在身後,同時手往前一探,便準確無誤地撈住了來人踢來的那隻腳,然後順勢往下猛地一拉。
頓時間,那人整個人就來了一個大劈叉,一下子就把蛋給硌到了茶桌上。
「媽呀!」
隨著那人一聲慘叫,茶桌上的那幾個茶杯給震落到了地上,嘁哩喀喳地摔個粉碎。
「……」
包廂里,瞬間靜了下來。
大家都愕然地望著石天,被石天這霹靂手段給震住了。
片刻後,轟的一下,包廂里又吵了起來,
「草,找死!」
「一起上,弄死他!」
板寸頭身後幾人叫了起來,紛紛想要衝上來。
「慢!」
板寸頭一舉手,喝了一聲,那些人就又停了下來。
接著,板寸頭歪著頭,眯著眼,皺著眉毛仔細看了看石天,眼裡放著寒光,問道:「這位兄弟是誰啊?哪條道上混的?沒見過啊。」
此刻石天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不理他的問話,反問道:「你就是范兵?」
「麻痹的,你特麼喊誰呢,叫紅兵哥!」
「紅兵哥,跟他廢話什麼,揍他!」
……范紅兵身後的幾人又喊了起來。
范紅兵陰沉著臉一揚手,壓住了幾人的聲音,嘴角抽了抽,點頭道:「沒錯,我是范兵,不過那是我以前的名字,跟了九哥後,我叫范紅兵。」
「范紅兵?」石天笑了,笑的滿含殺氣,搖搖頭,「父母取的名字讓別人說改就改,你這樣的人也就只配當條狗!」
話落。
范紅兵的臉頓時就黑了,剛才的忍耐再也不復存在,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找死!」
接著一揮手,「廢了他!」
「好!」
其他幾人轟然應諾,全都向石天撲了上去。
而他自己則是眼神中冒出凶光,陡然地從腰間拔出來一把匕首,嗖的一下就朝石天的胸口射去。
他范紅兵就是這樣的人,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死手。
其實他剛才一直忍著氣,就是看不透石天,無論是背景還是身手都看不太透,所以他忍著。但此刻既然忍不住了,自然就要往死里打,不管石天到底是什麼人物,先弄死再說。
說白了,他就是一條瘋狗,一條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