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埃及開羅時間,下午兩點。。
而在這片虛無的陵墓里,如果閉上眼去感受,卻是凌晨五點。
陳凌回到那塊約定的空地上,一來到空地,便感受不到懸浮力。
看來這個懸浮力還是在下面有某些磁性物質存在。只不過人的力量沉不下去,卻也是沒辦法去發現的。
爾斯頓還沒回來,陳凌看著前面的繁星,銀河。突然間有一種感覺,這片虛無是在模仿宇宙。而且模仿的很惟妙惟肖,連人的感覺都可以欺騙。但是不管這兒有多少好奇的未知,神秘。陳凌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兒沒有吃的,陳凌是高手,最多也只能困個十天十夜。要是再沒有吃的喝的,那就是餓死的下場。陳凌都想到了,真正餓死後。也許那一天,這個鬼地方被後人發現。自己也是充滿了歷史的風霜啊,說不定還被拿到博物館當展覽品。
尼瑪!這太操蛋了!
隨後,爾斯頓也回來了。陳凌看他神色就知道,沒有找到出路。
陳凌和爾斯頓坐在石壁上的空地上,各自心情複雜。
爾斯頓道:「我剛才都想好了,陳凌,如果我們能出去,我與你之間不必生死搏殺。我們一起去找那個艾露,誰先找到就算誰勝利。」經歷了這麼一場,他確實也不願再跟陳凌那樣的生死搏殺,視為大敵。
陳凌喟然一嘆,隨即面現苦澀,道:「爾斯頓,整個中國隊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根本不敢輸。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處境,我的妻子,女兒,包括塵姐,全部被困。我死了,她們的下場我不敢想像。你們不同,你們再冰封一個,也還有三個主力。」
爾斯頓倒是理解陳凌的苦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陳凌道:「不過若說一上去,我們就生死相博我也做不到。至少,我要跟你痛飲一場,先行告別。日後再相見,自當痛快廝殺,與仇怨無關,我只為家人。」
爾斯頓多看了陳凌一眼,他感受到了陳凌的真摯,熾熱,恩怨分明。確實是個讓人尊敬的大丈夫。他道:「我生平曾經只佩服我的隊長弗蘭克,因為他夠坦蕩,夠爺們。而現在,就算我會死在你的手上,我同樣佩服你的坦蕩,胸襟。」
陳凌被他夸的有些赧然,轉換話題,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在基地里,未來會是怎樣?我們這樣互相廝殺,猶如困獸,最後就算戰勝所有基地成員,那麼首領會怎樣對待我們?」
爾斯頓道:「我們曾經探討過這個問題。就現在來說,毫無疑問,你和沈默然是首領看重的重點,我們全部是陪練。這是我們的悲哀,但是你和沈默然也確實有過人之處,首領的目光自是不錯的。但是對於首領最後想做什麼,沒人能猜的出來。其實我們現在的處境就跟被關在豬圈裡的豬一樣,只能努力的活一天算一天。」頓了頓,道:「換個想法,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上帝圈養的,最後的結果依然是等死。但是在這個等死的過程中,我們盡可以活得精彩一些。我們與世間人不同的是,他們在上帝的豬圈裡,我們在首領的豬圈裡。我們的人生則又更加的精彩殘酷。我們在任務中去過很多地方,戰火紛飛的中東,威尼斯的水上城市,甚至有中國麗江的古城風光,還有這埃及的千年傳承。」
陳凌微微意外,爾斯頓的見解太獨特了。
其實也好理解,每一個化勁高手,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練習內家拳,一旦進入暗勁,就是觸摸到了武學殿堂的大門。而要到達化勁,更要悟到生命的感動。到達丹勁就算是陸地真仙。每一個丹勁高手的人生,都是一本豐富的傳記。何況爾斯頓是天才大劍師,通靈高手。自然領悟獨特。
每一個人,在自己的生命中都是主角。
時間在推移,埃及開羅時間下午三點。陵墓時間凌晨六點。這片虛無的空間產生了變化,竟然在破曉。虛無的銀河系在消失,遠遠的天邊,白雲中有霞光出現,彩霞漫天。陳凌和爾斯頓猶如站在山巔,近距離的能欣賞到日出。
這是一個造化的神奇!
漸漸的,六點三十分,一輪朝陽從雲彩里跳出來。天光大亮,將這片虛無照射得美麗絢爛。但是陽光並不灼熱,陳凌卻也生生的感受到了朝陽的蓬勃。
再看下方,卻是雲霧繚繞,根本什麼也看不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