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說完,又自沉吟,道:「不過這其中還有幾個大難題要海藍你來解決。這次假扮,不同以往。因為我們要和熟悉這對夫妻的人打交道,一點點的不同,聲音,頭髮,皮膚都會形成致命的關鍵點。第一,你們的易容技術要過關。第二,說話的聲音,我和海青璇要多練習。練習出他們國外的口音,到時候,爭取少說話就是。這幫人也不是長期在一起,一點點改變一定聽不出來。」說到這裡,他看向海藍。海青璇也看向海藍。
海藍沉吟道:「以今時今日的技術,要易容到一模一樣,並不是難題。關鍵是,哈曼島上,沒有人去過,你們這樣貿然冒險,太危險了。」
海青璇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去營救我的隊友本來就是一件極端冒險的事情,眼前有辦法,我們沒道理退縮。」頓了頓,轉向陳凌,真誠的道:「倒是陳凌你,我感激你的大無畏精神。」
陳凌淡淡的牽扯了下嘴角。沒有多說。
海藍見狀,嘆了口氣道:「好,我現在要查一查,到底易容成那一對夫婦最好。另外,我還需要和國安其他處的同事合作,給你們制定一個可行的計劃出來。陳凌你先回去等消息吧,一旦確定,我們會立刻出發。」
陳凌點頭,站起與海青璇和海藍告別。因為時間不多了,所以他想多點時間去陪老婆和孩子。
出了國安六處,已經是下午五點。夕陽淡薄如金紙,空中吹拂起了淡淡的晚風,吹在人身上,很是愜意。
陳凌開著凱迪拉克回到喬老的別墅前,準備開進去時,心底莫名的有些不安,搖下車窗,探頭向周圍看了看,卻又什麼都沒發現。這樣不甘心,陳凌下了車,以一種探視的目光觀察周圍,依然什麼都沒發現。
無奈下,陳凌只有上車,將車開了進去。
心裡不知為何,那種焦躁,不踏實的感覺卻越發的強烈了。
將車停在庭院裡後,陳凌走進客廳。許彤正在做作業,見到陳凌,歡快的喊了聲爸爸,然後又繼續做作業。許晴正抱著妙佳,妙佳咯吱咯吱的笑個不停。看見陳凌回來,許晴站了起來,笑道:「你女兒一天到晚不知道傻樂個撒,彤彤那時候像她這麼大,成天的哭,妙佳倒好,笑個不停。」
許彤聽到許晴的話,不滿的撅嘴,喊了聲臭媽媽。陳凌啞然失笑,許晴將妙佳遞給陳凌,道:「你抱著她,我去給你把菜熱一熱。」
陳凌接過妙佳,看著許晴去廚房的背影,看著妙佳,心中才微微踏實了一些。
這種不踏實,與危險無關。
夜幕降臨的時候,陳凌站在陽台上朝樓下看了一次,依然沒有發現什麼。
許晴從後面摟住他的腰部,頭靠在他的肩頭。道:「怎麼了,好像心不在焉的?」
「不太踏實,心裡很慌。」陳凌摸索出了手機,他很想給葉傾城打個電話,但最終,還是沒有打出去。雖然決定許晴和傾城,兩個都一定要娶。但事情沒解決,這樣與許晴膩著,卻打電話去關心傾城。這樣虛情假意,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
陳凌心裡感到了痛苦,他並不想要三妻四妾。他更多的是想有許晴,或則傾城就夠了。不要那麼多的錢,不要那麼多的任務,危險。就在普通的房子裡,三室一廳,兒女環繞,他便會感到幸福無比。
然而事情的發展,往往不盡如人意。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無論是許晴,還是傾城,他都不能割捨。
回到臥室,陳凌與許晴說了關於海青璇的任務的事情。他說了海青璇那支隊伍的意義,並且與沈出塵得到了溝通和諒解。他的熱血和豪情依舊存在,這一點讓許晴感到自豪,為自己的丈夫而自豪。
但,終要面臨離別。
這一夜,許晴沒有多說什麼。在各自洗過澡後,在床上,因為種種離愁,兩人抵死的一次一次纏綿。
凌晨十二點,陳凌與許晴已經來了三次。兩人不著寸縷的擁抱在一起。體力消耗有一點大,許晴沉沉睡去。陳凌也跟著睡著,他剛一睡著便從夢中驚醒,在夢裡,他仿佛看到了傾城就站在床頭,看著他和許晴抱在一起。她的眼神,是一種心灰如死。
陳凌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真的不要,不要傾城傷心,更不要她對自己死心?真的承受不了。穿起衣服,不自覺的來到陽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