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兒道:「我去看看她。。」說完也不管李母答應與否,朝裡屋走去。裡屋的門是關著的,她用暗勁震開了門。門打開,小三兒聞到了破舊的臥室里散發出一股空氣清新劑的茉莉香水味。窗簾拉的很嚴實,外面雖然陽光毒辣,但這臥室里卻是一片幽暗。
李飛鳳不由暗怪小三兒的莽撞,忙對李母李父道:「大叔,大媽,她沒有惡意。」
李母還是不放心,站了起來,跟了過去。
李飛鳳也只得跟著,但她和李母也只在門口看著,並不進去。
小三兒踏入臥室,便看見了床上,薄薄被單下藏著一個人。毫無疑問,正是李虹琳了,她在被單里瑟瑟發抖。這麼大熱的天,不開風扇,門窗緊閉,還這樣捂著。也由此可見,這孩子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多大的創傷。
小三兒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像是陷入了一個夢魘。在那床上躲著的不是李虹琳,而是多年前的自己。那種黑暗,絕望,彷徨的感覺不親生體會,不足以理會其中的痛。「小三!」李飛鳳輕輕喊。
「啊?」小三兒驚醒了過來,她這才發覺自己原來已經過了十歲。原來剛才那一剎是錯覺。
「飛鳳姐,你們出去吧,我陪陪她。」小三兒道。
李飛鳳多少了解小三兒,當下點頭,便對李母道:「也許我的朋友能開導小虹琳,大媽,我們來了解下事情經過。您放心,我們這次來,就是專門主持公道的。」
本來這種情況,李母李父是很難放心陌生人單獨見小虹琳的。但是李飛鳳是化勁巔峰,說話自有大氣,亦有很強的感染力。無端的讓人很是信任。
房門關上後,臥室里幽暗靜謐。小三兒腳步輕盈,她扭開了風扇,對著床上的小虹琳吹。小三兒微微蹙眉,她凝思,在自己當初遭受那般遭遇時,在絕望環境下,最希望的是什麼?片刻後,小三兒明白了。她隔著被單,對立面的小虹琳輕柔的道:「別怕,我保護你。」然後將小虹琳靜靜擁抱,便不再多做別的語言。
在那漆黑絕望的海洋中,需要的卻就是這樣一根救命稻草。
外面,李母沒聽到房間裡有什麼異動,稍稍放下心來。
李母開始述說,她的女兒李虹琳從小就特別的乖巧可愛。在村子裡,因為李父長期有肺癆在,幹不了重活。所以家中的經濟情況一直很不好,李虹琳也特別的懂事。
李虹琳的乖巧,漂亮,那種小蘿莉的嫻靜成了最大的原罪。村子裡的人見了李虹琳,都對她疼愛有加。而就在半年前,悲劇卻突然發生。那一天,家裡來了親戚,李虹琳去大隊隊長家裡買些鹽巴與陳醋。一個村分成許多大隊,每個大隊都有隊長。屬於李虹琳這個大隊的隊長叫做趙天寶,四十來歲,是個老光棍。不過他曾經入過黨,又有些文化,所以被選上了隊長。
趙天寶利用他隊長的權力,在隊裡開了唯一的小賣鋪。賣些副食,倒也只比街上的貴一點點,農村人懶得跑遠,便到他家去買。
小虹琳那天去買鹽巴和陳醋,因為當時正好是春節階段。趙天寶喊了村裡的村長毛緯,財會會計王向前,以及鎮派出所所長狄海一起喝酒。
他們喝酒也是有原因的,馬上鎮裡打算在明基村修一條公路直達鎮上。修路是最賺錢的勾當,這四個人便是想著如何從村民手上賺一些,然後在鎮裡撥款中貪一些。
村幹部,當幾年就下。那一任又不是賺得盆滿缽滿。這就是體制,在鎮上,市里,不停修路,整修,也是官員撈錢和撈政績的最好方式。
規則!所以陳凌從開始就知道,他的力量永遠改變不了這個規則,這是一個全民皆貪的時代。上到官員,下到企業的芝麻小官。一個小小的工廠主管都敢去強下屬,並威逼利誘。
但是,在貪的同時,如果連起碼的人性都沒有了。那麼對不起,大楚門就要代替天道來降下因果了。
趙天寶四人喝的醉醺醺,看到小虹琳的美麗後,便起了心思。最先起心思的是所長狄海,他在這兒算是權力最高。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小虹琳,道:「這小姑娘可真水靈,這輩子要是能睡一次這種小姑娘,死也值得了。」
趙天寶聽在耳里,見了小虹琳,也是色心大起。他立刻獻計,道:「這小姑娘家裡都是老實巴巴的農民,她爸還是個病根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