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電影和電視劇里的反派都有各自不同的壞處,他們或者性格陰沉或者人性扭曲或者做事做人只為自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但是這些所有各自不同的反派最終失敗的原因幾乎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死於話多。
明明占盡了優勢卻喜歡在那比比,炫耀一下自己勝利的過程和感慨一下唾手可得的勝利果實,然後給了主角充分的時間來準備正好絕地反擊
這種情節在電視或者電影中是百用不厭的經典橋段,相比起順風順水,水到渠成的勝利,這種平淡而乏味的勝利果實吃起來自然是沒有那種靠著命懸一線驚險刺激的搏殺換來的勝利更值得人回味,但是放在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的話癆,人家占盡優勢,自然不會和你多廢話,直接宰了就是了。
很顯然周文健深諳這個道理,所以在經過起初的瘋狂和歇斯底里之後,他對著押運隊隊長毫不猶豫地就選擇開槍。
扳機被扣下,在黑色的槍支中,撞針撞擊在子彈底部的火藥包上,火藥瞬間被燃,狹的槍管之中強烈的火藥燃燒爆炸釋放出迅猛無比的力道,這一股力量推動著子彈讓這枚圓潤的金屬子彈旋轉著衝出槍口,過快的速度和極強的動能在槍口爆發出一圈火光和音爆,這一瞬持續得很短暫,下一個瞬間,巨大的反作用力讓周文健的手臂高高地抬起,而那枚子彈卻已經按照彈道朝著押運隊隊長衝去。
子彈飛行的速度超過了每秒400米,而聲音在空氣中傳播的速度也就是音速是40米每秒,這枚子彈在衝破了音障之後以超音速的速度向前行進,也就是在它的有效射程之內,你在聽見它的槍聲之前,你就已經中彈了。
沈重山嚇壞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支手槍對著射擊,這和打架,甚至是拿著刀砍殺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槍支子彈那是輕而易舉地能奪走一條生命的大殺器,動用了它,顯然並不是為了出氣而是為了要人命來的,這對於沈重山來是從失憶之後從未有過的體驗,絕大多數普通人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體驗。
只是莫名的,沈重山在聽見槍聲的時候居然有那麼一激動,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這個聲音仿佛像是一個閥門,打開了他身體裡久違了的一個開關,瞬間激增的腎上腺素讓沈重山的呼吸有些急促,但僅僅是這麼一瞬間之後,就消失無痕,仿佛什麼都沒有出現過。
而擋在沈重山身前的押運隊隊長身體一顫,略微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毫無疑問,他中彈了。
現實生活中,哪裡有真的能在近距離躲開子彈的神人,哪怕是有,但也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普通押運隊的隊長。
押運隊隊長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因為疼痛而微微有些發白,但是他依然盯著周文健,眼神里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在開槍之後,周文健就好像是終於跨出了那走向徹底罪惡的人,如同當年嘗了禁果的惡魔,在開始之前,痛苦、猶豫、徘徊,但是在咬下那一口禁果之後,如同破罐子破摔一般的心情讓周文健的臉色看起來無比的猙獰。
可是這猙獰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發現那中了自己一槍的押運隊隊長居然跟沒事人一樣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周文健瞳孔縮緊,他的表情就好像見到了鬼一般。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中了槍還沒事的人!?
帶著這個疑惑,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周文健甚至連開第二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押運隊隊長欺近身來一拳打趴下,然後一腳踩在他的後背。
押運隊隊長撕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裡面的防彈背心,冷笑道:「周總,你不知道吧,我們出來執行任務,全部都是要穿防彈背心的。」
周文健驚恐欲絕地抬起頭,見到的赫然是那黑色的防彈背心上胸口部位鑲嵌著一枚子彈
蹲身下來用手銬把周文健銬起來,押運隊隊長冷淡地:「周總,你或許還要耐心地等待幾分鐘,馬上警察就來了。」
周文健臉色慘白,整個人就如同精氣神在這一瞬間都被抽光了一樣,被壓著趴在地上的他一頭磕在冰冷的地面,再也不一句話他知道,自己完了。
猛烈的槍聲就算是一頭豬都能叫醒了,這邊事情剛解決,保安室那邊就衝出來好幾個保安,連帶保安隊長都一邊穿衣服一邊跑出來,但是當見到現場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