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天了,的確是捅破天了。r1
當沈重山這一腳下去,趙暖玉倒了下去,宋成林卻豁然站了起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此時的趙暖玉無比狼狽,臉上的鞋印,嘴角的血腥味,伸手擦了一把臉上,鮮血和鞋印讓在他的手指上混合成一團黑乎乎的粘稠液體,狠狠地捏著拳頭,趙暖玉兇惡無比地盯著沈重山,嘴裡發出如同被逼到了絕境的野獸一般的嘶吼:「你敢踩我!!!」
這輩子,趙暖玉別被人用腳踩,大約連被不客氣地對待一下都沒有,而這種情況更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現在的趙暖玉只有一個念頭,他一定要讓沈重山在這個世界上最痛苦最殘忍的折磨中死去,要讓他後悔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
只是,趙暖玉依然還不明白,在這種短距離直接乾脆的衝突之中,他所謂的權勢和陰謀城府面對沈重山簡單粗暴的暴力手段並沒有什麼卵用。
依然踩在茶几上的沈重山彎腰抄起了茶几上的一支紅酒,揚手一砸就把紅酒在茶几上砸碎,嘩啦一聲紅酒品被砸開一個大豁口,沈重山抓著紅酒瓶的瓶身,另一隻手如同抓雞一樣極具侮辱性地抓起了趙暖玉的頭髮把他鎖扣在手臂里,鋒利的紅酒瓶就整對著趙暖玉的脖子,沈重山平淡地:「你覺得我不敢踩你,我踩了,你現在再猜一猜,我敢不敢宰了你?」
隨著沈重山的話,那鋒利無比的紅酒瓶豁口抵著趙暖玉的脖子,趙暖玉脖子上柔軟纖薄的皮膚幾乎眨眼之間就被逼迫,嫣紅的鮮血順著黑色的紅酒瓶流淌下來,沾濕了趙暖玉胸前的衣襟,那一片血紅顯得無比觸目驚心。
趙暖玉咽了一口唾沫,這一秒他分明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這種威脅來的無比突然,同時也無比的真實。
城府、陰謀和手段固然是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活下去乃至於活的更好的基礎,但是在極端的時候,這種所謂的手腕卻遠遠不如一拳一腳或者一隻破碎鋒利的紅酒瓶來得更具有威懾力。
此時趙暖玉就麼有辦法用他所謂的城府和陰謀解決他的危險,而沈重山卻有這個能力瞬間殺了他,哪怕趙暖玉無比確定事後沈重山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但是那個時侯他也已經死了,沈重山陪葬陪得再慘,他也不可能重生。
所以不管怎麼看,趙暖玉都覺得現在的情勢由不得自己。
不想被沈重山這麼一個他眼裡的泥腿子拉著同歸於盡,趙暖玉深吸一口氣之後沉聲:「你想要幹什麼?你別衝動,你無非就是要錢而已,為了錢丟了自己的命不值得,一個病人是吧?可以,不但他以後所有的生活費和醫療費我全出了,我還一次性支付給你們一百萬,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我全給你了,你別衝動!」
沈重山笑道:「我要的是公道,但是公道必須通過錢來實現,所以你也給了我錢,聽起來好像是很合理的解決方案,我要是再不答應的話是不是顯得很不懂事?」
趙暖玉此時也顧不得周圍一大群朋友看著丟人不丟人了,他努力地仰起脖子深怕沈重山一個想不開或者手一抖就把紅酒瓶刺進了自己喉嚨里,他無比誠懇地:「沒錯,就是這樣,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既然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也沒有必要拿著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放開我,什麼都好。」
「所以我現在應該放開你然後惱羞成怒到了極的你就去找來別人對付我?我看起來很傻很好騙嗎?」沈重山輕笑道。
趙暖玉的臉色無比誠懇地:「你放心,你的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對於我來,我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我沒有必要為了那錢拿我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也不會這麼做,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立刻讓人把現金提過來,你拿著現金走。」
沈重山考慮片刻,稍稍移開了紅酒瓶。
畢竟對於沈重山來,他又不是故意來殺人來打架的,他還是為了錢,只要能拿到錢就能把赫連理的醫藥費問題解決掉,赫連一家人也可以過的輕鬆一些,能拿到錢,其他都好。
見到沈重山的舉動,趙暖玉稍稍鬆了一口氣,這個功夫,門口呼啦啦地衝進來了會所方面一大批人,這些人估摸著是知道這邊出事了過來看情況,為首的經理很顯然認得地上直哼哼的吳立國,還不等他驚怒,一抬頭就見到被沈重山挾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