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的後院,出了門就是一片綠色的草地,這草地並不是人工培植的那種一塊一塊能拆下來在任何地方養著的東西,而是真正的純天然草地,踩在腳下的感覺就不同,軟綿綿的,空氣中不是那種草皮的塑膠味,而是很清醒自然的泥土味道,甚至能夠感受到草上那濕潤的露珠
過去不遠,就一條棧道,棧道是依著澱山湖修建的,棧道在距離岸邊大約四五米遠的位置,距離水面十多公分高,木質的棧道踩在上面有一種十分古老的感覺,嘎吱嘎吱的聲響讓人感覺意境都提升了不少。
而在棧道上憑欄望去,是澱山湖一望無際的浩渺湖面,此時已經陰沉下來的天空是青灰色的,和遠處的湖面交接成一色,平靜的湖面有微風襲來,讓人感覺整個好像都升華了一樣舒服。
這的確是有錢人的生活,踩在棧道上的沈重山很感慨,難怪都那麼喜歡錢呢,雖然錢不是萬能的,比如讓許女神變得道理一些就是再多的錢都辦不到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比如在滬市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有真麼大的莊園還有這麼有逼格有情調的棧道,一般所謂的有錢人有幾個搞得起?
在棧道的另一頭,那是一條前伸一直延伸到了湖水裡的木質走廊,在那邊沈重山見到了許卿的父親,許遠東,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南方許閻王,一個真正站在華夏南方巔峰十多年的絕世梟雄。
似乎是聽到了沈重山踩在棧道上木板發出的咯吱咯吱聲音,許遠東靜靜地捧著一根魚竿坐在木質走廊上,頭也不回地:「來了啊,隨意一些,這裡也沒有椅子,你就坐在這裡吧。」
著,許遠東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許遠東此時坐在木板橋的邊緣,一雙腳捲起了褲腿就這麼放在湖水裡,而沈重山要坐下來,肯定也是要學著他的動作脫了鞋子和襪子捲起褲腿坐下來的,沈重山想了想,沒有這麼做,蹲在許遠東的身邊,扭頭看著許遠東開玩笑,這身新衣服好幾十萬許女神剛買的呢,這要是第一天就弄濕弄髒了,回去他還不給許女神活劈了!?
這是他第一次和許遠東見面,跟他的想像中有些不一樣,不是滿臉橫肉一臉兇相或者戾氣,反而這位大名鼎鼎即便是在國外的他都偶爾能聽到的許閻王面色很白淨,女人三十之前最美,三十之後難免走下坡路,而男人不同,到了四十歲的男人才是沉澱的足夠久的老酒開始散發出迷人的香味,許遠東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與其是一位絕世梟雄,不如許遠東更像是一個大學裡的教書先生,白白淨淨的臉上五官很好看,能夠看得出來他年輕的時候絕壁是一個帥到沒天理的白臉,這一從許卿的身上就能看出來了,沈重山可不認為一般歪瓜裂棗的基因能生出許卿這麼標緻的女兒來。
而許遠東的氣質也充滿了書卷氣息,好像是一本古書,翻開了便越來越有韻味,一個梟雄在人的印象中該有的那份霸氣和凶戾在許遠東的身上完全找不到,走在大街上,絕對沒有人願意相信這樣一個充滿了書卷氣息的大叔居然會是那讓無數人膽戰心驚肝膽俱裂的許閻王。
聽聽人這外號就知道了,閻王,早些年混混叫龍哥啊,山雞啊,雄哥啊的多了去了,如今道上兇猛一的都叫什麼什麼爺,比如南城的金爺,古往今來,有幾個人當得起閻王這個外號的?
閻王是什麼?叫你三更死,你不能活到五更天,這就是閻王。
眼神專注地看著湖面上一動不動的魚鰾,許遠東笑著:「看了這麼久,看出什麼來了?」
沈重山揉著下巴:「老實話?」
「老實話。」許遠東的眼神里越發玩味有趣。
「看你長得也挺斯文的,咋你女兒就這麼不講道理呢?我剛來的時候還被她指揮你家那隻叫武狀元的大藏獒攆了一路。」沈重山黑著臉不開心地。
許遠東哈哈大笑,:「這可不關我的事情,從卿跟我就不怎麼親,那時候我也忙,沒有多少時間教她,多半時候還是她媽和老師教導的。」
「當爹的就這麼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可不太好啊。」沈重山摸了摸鼻子,從懷裡掏出煙,遞給許遠東一支。
許遠東接過煙看了沈重山一眼,然後讓沈重山給自己把煙上了,笑著:「要是卿帶著別的男人上門來,不管是什麼身價地位,見到了我多半要裝的跟乖寶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