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婦女這麼說話,許卿忙說:「沒事的,你稍微等我們幾分鐘好吧,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正經送花給我過,給他一個機會。」
無端端躺槍的沈重山一臉悲催,而那婦女雖然拘謹樸實,卻也不是一個笨蛋,心知許卿是故意這麼說讓她留下,於是看了看沈重山,又看看許卿,終於還是忍不住賣出去花的誘惑留下了。
只不過…她腳步悄悄地朝著許卿那邊挪了兩下的動作讓沈重山感覺很受傷。難
道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像個壞人?不
需幾分鐘的功夫,一臉跟低調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邁巴赫s500停在了馬路牙子旁邊,大張旗鼓地開著雙跳停下完全不在乎這是主幹道,還有旁邊那塊嚴禁停車的道路指示牌。管
風行從裡頭坐著輪椅下來,後面很牛逼地跟著倆推著輪椅的保鏢。「
管老闆,這派頭不小啊。」沈重山玩笑道。事
實上,不管是沈重山對管風行還是管風行對沈重山,彼此之間的關係自從上一次,沈重山在管風行身上留下了一手生死禁制之後,不但沒有疏遠反而更加熱絡了。
這個年頭,說的再好聽也不會有人真的挖心挖肺地相信你,信任這兩個字說來簡單,可真的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越是聰明的人就越難以做到相信別人。真
正相信的人只有自己,這是沈重山和管風行同時篤信的一句話。
當然,沈重山可能還要加上許卿啊、林墨濃之類的許多妹子的名字,但兩者不同,就不在一起討論了。之
前無論是對於沈重山還是管風行來說,他們都不可能完全地信任彼此,儘管沈重山也不需要管風行的信任,他需要的只是忠誠地為自己開拓市場和賺取利潤的合作夥伴,僅此而已。
但是現在,他們兩人從之前的一條利益繩上的螞蚱,變成了管風行的生死都控制在沈重山手中的死士,不管管風行樂意不樂意,事實情況就是如此,兩人之間的合作相反還默契了許多。
沈重山在條件允許的範圍之內也的確給了管風行很多便利,而管風行則完全不用顧及沈重山會不會猜疑自己,放心大膽地去開疆拓土,因為他很清楚,生死都控制在沈重山的手上,那麼點利益,已經不重要了。讓
管風行安心的是沈重山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對他提出過分的要求,雖然知道即便是這樣自己也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但沈重山給他保留了最大的尊嚴,日久想來,管風行居然還有點感激沈重山的光明磊落。聽
見沈重山的玩笑,管風行笑著回答說:「派頭再大也大不過你,大半夜的讓我跑出來送二百塊錢,說實話,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我把他宰了丟江里餵魚都做的到。」
沈重山哈哈一笑,瞥了一眼管風行的車標,玩味道:「開個破500?你就差那麼點錢上不了600?」
「上是能上,不過滬市的邁巴赫級600不多,你岳父那一輛跟泰山似的壓在那,我不敢上同檔,這個也挺好,坐的舒服。」管風行一臉笑容,完全不為自己的認慫而感覺羞恥。說
實話,認許遠東的慫,這在華夏到哪裡說出去,都不丟人。
「少廢話,錢呢?」沈重山攤開手。
管風行苦笑著從兜里摸出兩百塊錢,說:「我平常都不帶錢,身上也是一分錢現金都沒有,這二百塊錢還是跟身後的保鏢借來的。」「
咋的,你還巴望著我還你?」沈重山警惕地說。
管風行是習慣了沈重山那巨摳無比的生活習慣,感覺腦殼疼的他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說:「那肯定是不可能了,什麼錢到你手上肯定都是有去無回,不過我還是好奇的很,大半夜的你要這二百塊錢幹啥?」沈
重山笑眯眯地說:「買花。」說
完,沈重山走到婦女面前,遞出兩百塊錢,對她說:「好了,錢有了,把你的花賣給我吧。」婦
女自從那嶄新的奔馳開過來到現在就一直都是蒙著的,她不認識什麼邁巴赫不邁巴赫,但知道這車肯定老貴,她也不認識那個坐在輪椅上給人一種城府很深的年輕男人是誰,但知道帶著保鏢的人一定非富即貴,此時此刻看著眼前沈重山送來的二百塊錢,她居然猶豫躊躇了起來…她不敢收,說到底,她不過是帶著孩子出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