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敘舊,那麼沈重山當然不會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了。r1
拉著張導和狼哥,沈重山問了好幾個問題,這些問題都是一些很雞毛蒜皮的事情,比如滬市最近又發生什麼新鮮事了,他們的所見所聞是怎麼樣的。
這套路,有像是大領導來普通百姓家裡面噓寒問暖來了。
只是不管是張導還是狼哥,面對沈重山這些有的沒的問題,全部都心翼翼地有一一,有二二,可是半個時坐下來,回答了一大堆問題,兩個人卻是越越糊塗,因為他們完全沒有從沈重山的問題中發現什麼不尋常的東西,而問題和問題之間也全都沒有任何聯繫,就仿佛真的只是隨口那麼一問。
四十多分鐘之後,張導和狼哥一頭霧水地走了,不過慶幸的是他們平安無事地走了其實狼哥都做好了被狠揍一頓的打算了。
等狼哥和張導走了之後,許卿好奇地看著沈重山問:「你叫住他們就是為了問那些奇怪的問題?」
沈重山笑眯眯地:「那些可不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從我的問題和得到的答案中,我至少確定了兩件事情。」
話完,沈重山一臉高深莫測地豎起了兩根手指,:「第一,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身邊依然蒼蠅不斷,不過你很乖很聽話,沒搭理別人。」
聽到這第一,許卿就忍不住丟了一個白眼給沈重山,她覺得這個傢伙的腦迴路真的是神奇。
沈重山沒理會許卿的白眼,笑著繼續:「第二,寧威跟一些人有勾結,想要對藥物動手腳。」
許卿驚訝地看著沈重山,錯愕地:「怎麼會?」
沈重山微微揚起眉毛:「怎麼,你的這一句怎麼會是想要問我怎麼會知道這一的,還是想要問寧威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許卿:「這兩個都是不過我還是覺得寧威沒那個膽子,他最近的表現一直都很正常,偷偷地剋扣一些藥物,但是無傷大雅,不管他還是管風行,或者是北方的白求之,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至於其他的我反倒是覺得管風行這個人更陰沉一些,他比寧威更不可靠。」
沈重山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平淡地:「不管是張導還是狼哥,這兩個人都是市井民,但也不全是朝九晚五的普通老百姓,他們的消息比絕大多數人都要更靈通一些,你和我能看到的多半都是眼前自己所看到的東西,至於道聽途,一來是你我都不會單純地相信這些道聽途,二來是這些道聽途之所以能傳到你我的耳朵里,必然是帶著一定的目的性的,而張導和狼哥他們就不同,若是普通朝九晚五的老百姓,或許天變了他們抬起頭來才能看見天空的顏色和以前不一樣,可是這兩個人卻多少都有著一些自己的渠道和消息來源,比上不足,比下卻是綽綽有餘,更重要的是身為這些情報鏈中的一份子,他們所得到的消息往往是最原始未經過加工的,因而也顯得真實,跟能傳到你我耳中的不同,就好像是泉水中的魚,水質的變化往往不是那些大魚,而是這些魚最敏感,有什麼風吹草動,從他們所零碎提供的信息中就能夠見到一些蛛絲馬跡。」
到這裡,沈重山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許卿,笑道:「當然,哪怕是自己親眼所見到的東西也不一定就是真實的,所以這些話也不能全信,不過人心隔肚皮,你按照管風行和寧威的性格來看,更加陰沉的管風行背叛的概率更高,但是我卻不那麼看,管風行吃過教訓,這個人謹慎心而且陰毒,一旦讓他認為他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他會比任何寵物都來的更加忠誠,當然,他骨子裡的狼性還是不能抹除,一旦讓他察覺到了你的虛弱,這種忠誠有多深,那麼反噬主人的時候也就會有多兇狠,可這種觀念的轉變不容易,他會心翼翼地無數次試探,最後得到了結果才會做出決定,而寧威這個人不同,這個人心比天高,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老老實實地吃眼前的好處,或許剛開始的時候他很滿足,但是這個世界最無法滿足的就是人的貪慾,寧威尤其甚,要這兩個人其中真的有一個後腦勺長了反骨,我更傾向寧威,不過一旦寧威造反,這裡面要是沒有管風行的手腳,我是不信的。」
聽完了沈重山的分析,許卿嚴肅地:「你是這兩個人,很可能都有了其他的心思?」
沈重山站起來叫老闆來買單,道:「有其他的心思一都不奇怪,他們是人不是木偶,只要是人就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