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坐完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風塵僕僕,原本陳璐露還想要問司馬雲空拿聯繫方式,卻不想他究竟早就已經離開了。
「我難道真的有這麼可怕嗎?」下車之後陳璐露望著自己傲人的身材自言自語的說道,說完之後就朝著一間酒店走去。
再說司馬雲空,這裡已經是鎮上了,經過十幾年的發展這座原本髒兮兮的小鎮現在已經建設得很好了,十樓的高房到處可見,由此可見現在的政府還是很好的。
鎮上離他的村子大概還有二十里左右的路程,這麼短的距離他可不準備去坐那所謂的摩的。因為他的速度和摩的沒有什麼差別。
司馬雲空所在的村子是比較偏僻的,所以有著桃花源之美稱,裡面的人與世無爭,團結友愛,沒有城市裡面的勾心鬥角,利益糾葛。很適合人養生,也正因為這樣裡面的人之前都是八十多歲,上百歲的老人一抓一大把。
半個小時之後司馬雲空憑藉著心裏面的記憶回到了村子,村子裡面的建築物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十幾年前那樣,不過肯定在裡面加固了,要不然這種土房早就已經倒了。
十幾年來,司馬雲空還是有很大的變化的,以至於一進村子很多人都沒有認出自己,十多個小孩子在村子面前的一顆大槐樹下面高高興興的玩耍,看到司馬雲空過來了也不害怕,看到這裡司馬雲空的眼眶有點兒濕潤了。
想當年他自己離開村子的前一天也在想他們這樣和自己的朋友開開心心的玩著,狗娃,喜蛋,明志等等,現在都已經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了,真是物是人非啊!
「大叔叔你怎麼哭了?」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剪著鍋蓋頭的小娃娃走到司馬雲空的面前說道。
「哦,沒事,只是沙子進了眼睛而已。」聽到這句話司馬雲空擦掉眼淚笑著說道。
「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你是我們村子裡面的嗎?」鍋蓋頭歪著頭問道,小眼睛忽閃忽閃的,非有神。
「我是這個村子裡面的人啊,只不過這些年都是在外面打工而已,沒有回來過,你當然沒有看過我啊。」司馬雲空蹲下身子解釋道,「對了,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我爸爸叫王大喜,別人都叫他喜蛋,可是我不喜歡這個名字。」鍋蓋頭天真無邪的說道。
「你爸爸就是喜蛋?」司馬雲空有點兒驚訝了。
沒想到喜蛋現在就已經結婚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了,真的是不可思議,心裏面既為他感到高興又為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
「你認識我爸爸嗎?」聽到司馬雲空的話鍋蓋頭疑惑的問道。
「呵呵……」司馬雲空笑了一下,「豈止是認識,以前你爸爸像你這么小的時候天天跟著我的屁股後面撿東西吃呢。」
確實,以前狗娃,喜蛋這夥人都是以司馬雲空為中心,在村子裡面司馬雲空就是老大,只要他說往東這些人絕對不會往西,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易天涯才會帶走司馬雲空。
因為他當時跟司馬雲空的父親司馬平這樣說道:「你這個兒子頭有反骨,如果這樣讓他自己放任下去的話肯定會走上一條不歸路,但是如果交給我好好管教的話成為一個有本領的人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如何抉擇就全部都看你自己的了。」
作為一個父親,聽到易天涯的這番話自然會為司馬雲空的未來考慮,所以再三權衡之下司馬平就作出了這個我們都知道的決定,這一個決定就是14年,但是司馬平沒有後悔,因為他這是為了司馬雲空好。
「你騙人,我爸爸可是很高大的,他怎麼可能會跟在你後面,你撒謊,我爸爸現在就在家裡面,我本事你到這裡等著,我叫我爸爸過來!」聽到司馬雲空的話鍋蓋頭生氣了。
像他這種年紀的小娃娃,父親在他心裏面的地位那可是無法撼動的,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從小孩子過來的司馬雲空依然可以理解。
「你爸爸在家?」聽到鍋蓋頭的話司馬雲空有點兒激動了,「這樣吧,你回家跟你爸爸說小魚兒回來了,到時候我給你糖吃。」
一聽說有糖吃鍋蓋頭就已經忘記了之前司馬雲空說的那句話,屁顛屁顛的往家裡面跑去。
站直身子司馬雲空望著大槐樹呼出一口氣,然後朝著自己的家慢悠悠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