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列。」夏機拍拍列的肩膀,列咧嘴一笑,快慰的瞅了瞅臉色發黑的公子側,心想著小樣兒,哥哥比你牛多了,哼哼……
羋側駕馬路過他時眼神平靜,卻暗含深機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直叫列汗毛倒豎,呆滯的看著他施施然走過去。
牛軻廉一笑,打馬而過。
呼啦啦,就他這呆愣的一瞬間,一大群衣衫襤褸的人撲騰著菸灰緊跟前面,列眼神不善的摸摸鼻頭,搖搖腦袋,這味道……
城門被守在外面的遊俠們打開,一吱呀一聲響,撲面而來的便是烏壓壓的人頭,各個面容憔悴衣衫襤褸異味熏鼻。
遊俠們一愣,雖然早些被告知做好了心理建設,但猛一看到還是有些不適應。
「大嫂,大嫂!」小胖娃娃一下掙扎著跳出老六的懷抱,遙遙衝著還在馬上的夏機跑去,聲音遠遠傳來。
黃土漫漫,小不點在土裡撲騰著目標明顯是夏機。
奴隸們一驚,紛紛看向夏機。
公子側臉一黑,暗地裡咬牙切齒,大嫂?
牛軻廉一呆,大…大嫂?
呃……
十四難以置信,那後院的先生……他自顧自的搖搖頭,果然主人的魅力無與倫比。
黃土那個盪~
北風那個吹~
唯有夏機淒涼涼。
她忙衝上前抱住老七,捂住他的嘴,「不要喊我大嫂。」
「為什麼大嫂?」童稚的聲音傳來,他疑惑的看著夏機。
「因為……」夏機想了想,還沒開口便有人插話,「自然是你大嫂,我是你大哥,你怎麼能不叫大嫂?」
老七點點頭,是這個理兒。
我叫列大哥,夏機自然就應該叫大嫂。
夏機腦門黑線掉下,這是個什麼歪理?
「老七別聽你大哥胡說,還沒成親我自然不會是你大嫂。」她看著老七,這個理由想必老七能聽的懂。
公子側打馬上前,看著列話確是對著夏機說,「機兒,你我自幼相伴青梅竹馬,還有小刀定情信物,哪裡蹦出來的這隻牛?」
嗯嗯?
牛軻廉一愣,怎麼感覺有人在@他?
列一瞪牛眼,喘著粗氣,腦門青筋蹦起,手指捏著咔咔作響,一副就要衝上前的模樣。
其他幾兄弟一看,立馬撒丫子跑上去。
老六連忙抱起老七,將他放到一邊生怕這小肉身板遭了池魚之殃,立馬又跑上去,等著打群架。
要不然單挑,以一單挑六,要不然群毆,他們六個群毆他一個。
就是這麼霸道。
老三灼灼有神的盯著公子側,就等他出手。
兩方對峙,可偏偏雙方當事人不在意。
列方才這一陣冥思苦想,靈光一閃,終於狠狠一拍腦門眼神不屑的瞥著公子側,他光明正大的掏著懷裡的東西,眼中得意。
順帶含情脈脈的看著夏機,夏機惡寒,一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這當年堂堂虎頭山土匪窩首領怎麼被歲月消磨至此?
忽然!
一抹欺霜賽雪的柔然棉質手帕迎風飄揚,直勾勾的抓住眾人眼球!
呃……
夏機一愣,回憶瞬間回到當日被擄上山的那一天……
這不是當時她身上的手帕子嗎?
他怎麼還留著……
公子側一看夏機眼神,面色一沉瞬間抓住列的肩膀,右手便去奪他手中的手帕。
偏偏列雖五大三粗可也靈活非常,他瞬間閃身一扭便逃離了公子側的掌控。
手中抖著風中搖曳的小手絹,像是在吶喊,「來啊來啊~」
列哈哈一笑,「我也是有定情信物的人,哼哼……」
夏機雙手抱胸,斜靠著打著響鼻的馬匹,眼也不抬直接揭穿,「我記得是當日擄上山你強行搜走的。」
列:「……」
公子側面色緩和許多,滿足的看著夏機。
「至於……小刀,我記得在街上那人的腦門上。」夏機淡淡道。
公子側:「……!」
夏機再次上馬,招呼著身後眾人,叫上十四和十一,「快些趕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