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
李行舟鼓盪真氣,猛一揮手,小臂頓時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模糊殘影,指尖更是咻地一聲,劃出利刃裂空般的音嘯。
這一記手刀,若是切在人身上,能輕易將皮膚、肌肉割裂,連骨頭都要折斷。
李行舟又站到沙袋前七步開外,朝著沙袋隔空拍出一掌。
嘭!
悶響爆起,沙袋上平空出現一道掌印凹痕,過了好一陣才慢慢回彈。
李行舟又衝著十步開外的槓鈴屈指一彈,槓鈴片頓時發出叮一聲脆響,之後還嗡嗡震顫了一小會兒。
「掌力已可以隔空打七步,指勁則可打出十步開外,威力也還算可觀。不錯,真氣武道勉強算是能用了。」
掌力隔空打七步,指勁隔空打十步,對李行舟來說當然不算什麼。
只論武道一項,李行舟前九世當中,最巔峰時,先天之境的劈空掌力可在七丈之外開碑裂石,他自創的「先天無形劍氣」更是可以指發劍氣,遠及十丈,分金斷玉——不少鍊氣初期的修仙菜鳥,初學法術時的威力也就這個檔次了。
現在掌力不過能打七步,指勁才能打十步,還缺乏刀刃般的鋒銳,比之從前不知遜色了多少。
不過李行舟還是挺滿意的。
畢竟他才剛剛開始重修,正式修煉才小半天呢,能有這番成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晚上六點,夜點還未開始營業,李行舟吃過晚飯,把店裡幾個骨幹叫來開了個小會。
好吧,他手下一共就三個骨幹——
安德魯,從黑人貧民窟摸爬滾打出來的精神小伙,好勇鬥狠,身手不錯,忠誠度拉滿。長相雖然兇狠,但一雙未被知識污染一星半點的眼睛,倒也分外清澈。
白人青年哈瑞,就是那位長方臉齊劉海波波頭,不僅槍法犀利,能熟練運用各種長短槍械,知識水平也不錯,讀到高二才輟學,可以不用計算器,心算一百以內的加減法。
最後一位,就是此生父親留下來的老人班塞爾。
班塞爾今年三十七歲,是個身形瘦削,戴著金邊眼睛,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斯文白人。他的知識水平也最高,雖然因為家庭變故,只讀到高中,但他為人上進且自律,輟學之後堅持自學,曾經在布魯克林學院旁聽過整整三年,是李昂納多父子最得力的助手。
這三位,算是李行舟這個小團體的核心骨幹。
至於場子裡的其他人,如保安、dj、調酒師等等,都只能算是外圍馬仔,有的更只是正經打工仔。
「哈瑞,中午的約會如何?」
三位骨幹到齊後,李行舟先問白人青年哈瑞的約會情況。
哈瑞一臉沮喪地搖了搖頭:
「糟透了她說我是個好人,但她只是拿我當好朋友」
可憐的哈瑞。
李行舟又以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了一眼哈瑞的齊劉海波波頭,隨口安慰他兩句,果斷轉移話題:
「今天晚上我要出去辦事。如果店裡出了什麼不好解決的麻煩,就給我打電話,我應該能及時趕回。」
安德魯聞言,一臉興奮地問道:
「boss,今晚是去幫菲斯克先生收賬嗎?帶上我啊!」
菲斯克先生,自然就是李行舟的「老頂」金並了。
金並大名威爾遜.菲斯克,其佇立在地獄廚房的老巢金並大廈,正式名稱也是「菲斯克大廈」。
「不是收賬。」李行舟淡淡道:「一點私事,帶上你不方便。」
「私事?」安德魯擠眉弄眼:「是約會嗎?」
李行舟沒接這個話題,屈指敲了敲辦公桌,說道:
「好了,繼續說正事。班塞爾,這幾天店裡可有什麼麻煩?」
「一點小事。」
班塞爾摘下金邊眼鏡,一邊擦拭著鏡片,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
「昨晚有兩個外來的傢伙混進我們店裡賣藥,被保安抓住了。人我已經處置了,不過後繼可能會有點小麻煩,因為他們自稱是一個叫做『血手幫』的新幫派的人。」
班塞爾說話時素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