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
超殺女猛揮長刀,纖細嬌小的身軀里蘊含著驚人的爆發力,刀光破空,聲似裂帛,劃出一道彎月似的弧光殘影,直斬李行舟手臂。
李行舟嘴角噙笑,不慌不忙,單手提傘,輕輕一點,傘尖竟又是叮地一聲,不偏不倚點在刀鋒之上,將長刀盪開。
這一次,超殺女又被循刀身傳導的真氣震了一下,握刀的左手好一陣麻痹。
她咧開嘴角,呲出小虎牙,猛地矮身疾旋,同時刀交右手,借旋轉之力劃出一輪滿月似的刀光,削向李行舟小腿。
李行舟輕笑一聲,大傘一點一攪,錚地一聲脆響,超殺女渾身一震,踉蹌後退,長刀更是脫手飛出,打著旋兒飛上半空,鐺地一聲釘入工廠橫樑,刀身還嗡嗡震顫了好一陣,方才平靜下來。
超殺女戰刀脫手,但也並未放棄,陡然從腰帶里摸出一把匕首,朝李行舟投擲過去。
李行舟這次連傘都沒用,直接抬手,中指扣在拇指之上,之後一指彈出。
鐺!
金鐵交擊聲響起。
李行舟指尖正中匕首刀尖,匕首以比飛來時更快的速度反彈回去,擦著超殺女的臉頰掠過,切斷幾根紫色假髮,篤地一聲,深深沒入超殺女背後的木箱之中。
超殺女回頭看看那釘在木箱上直沒至柄的飛刀,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臉頰,又回過頭來,瞪大雙眼,滿臉震驚地瞧著李行舟。
李行舟微微一笑:
「還想試試麼?」
超殺女張張嘴,看向大老爹那邊,就見大老爹正被那戴著曲棍球面具的砍刀怪物追得狼狽不堪,都快滿地打滾了
「這個你不是金並的人麼?難道不殺我們?」
「我為什麼要殺你們?」李行舟微笑:「這個世界,沒人能夠命令我。」
聽他這麼一說,超殺女眼裡忽然綻出一抹興奮的光芒:
「所以你真的要收我做弟子,教我那種」
她一邊比劃著手勢,一邊模仿著李行舟方才的讀音,說出那兩個字:
「震七?」
「是真、氣。」
李行舟糾正一句,又笑著說道:
「當然,我從不騙小孩子。」
「那你怎麼向金並交待?」
「我雖然不在乎金並,但金並集團對我還有用,我暫時還不想跟他翻臉。所以我要偽造出你們已死的假象,拍兩張照片,然後放火燒掉工廠,說屍體已被燒掉,這樣就足以應付過去了。」
李行舟耐心地解釋:
「當然之後你和伱老爹不能再以現在這種形象出現了,你呢,就老老實實跟我學功夫,同時去上學讀書,你老爹就給我做個保安,避一陣風頭。這個安排如何?」
超殺女當然願意啦!
打又打不過,跑的話,看起來也沒什麼機會——
那個打不死的面具砍刀怪胎,有著與他遲緩步伐不相符的詭異移動速度,眼前這位帥哥雖然一直沒怎麼移動,可從他的反應速度來看,移動速度肯定也慢不到哪裡去。
在這麼兩個超人類面前根本就別想逃跑好麼?
再說超殺女也真的想學那種神奇的「真氣」,同時還有點小小的女孩心思——他真的是個無論顏值、身材、氣質、風度乃至身手,都無可挑剔的大帥哥啊!
就跟童話里的白馬王子似的
好吧,他穿的是黑色風衣,手裡拿的是黑雨傘,貌似也是黑暗世界的人,可黑馬王子,甚至黑魔王也很有魅力啊!
當下超殺女小雞啄米似地連連點頭:
「好,我願意接受你的安排!」
「那麼」
李行舟滿意頷首,做了個「請」的手勢:
「去叫你的父親停下來吧。」
片刻後。
斗蓬已經破破爛爛,胸甲也被砍出七零八落的刀痕,下巴淤青一大塊的大老爹,一邊抹著嘴角的血漬,一邊跟著超殺女走了過來。
他警惕地盯著李行舟,驚疑不定地問他:
「你究竟想做什麼?」
26,我可是個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