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這個房間和你的休息室之間僅有半分鐘路程,往返完全來得及!」關橫不慌不忙地說道:「當時你眼睜睜看著愛麗絲意外墜樓之後,鬼使神差中還想最後搏一把,於是趁亂把黑珍珠收藏起來,因為之前雷思頓家中收到的插刀信箋,就是你自編自導的好戲,目的是為了監守自盜!」
「你胡說!」薩金斯強作鎮定說道:「我沒有把藏起珍珠,說不定它們是被外邊的強盜集團偷走的,你不要栽贓到我頭上!」
「珍珠可沒被人帶出這座宅邸半步!」關橫微笑著對眾人說道:「而且很快就會出現在咱們面前!」
話音剛落,哈維.布洛克興沖沖走進房間,把一個小塑膠袋放桌上一放,隨即說道:「關橫,你猜得沒錯,贓物和作案工具的扳手都在洗手間找到了!」
關橫順手拿起一副白手套戴上,然後拈起桌上的塑膠袋輕輕一倒,頓時有兩顆黑珍珠滾到掌心!
「大家看看吧!這就是被盜走的三顆黑珍珠其中的兩顆!」關橫將珍珠捧到眾人面前掠過一圈,大家看得連連點頭,關橫隨即把這珍珠放進了戈登局長遞過的證物袋裡,他說道:「這兩顆珍珠被薩金斯藏得很隱秘,不過最後還是被我找到了!」
「薩金斯,從你進到這個房間回答戈登局長的問訊開始,尊駕說的話只有一句我完全肯定是真的!」關橫說道:「那就是你說自己去了洗手間!」
「因為當時你衣襟和袖子上濺的都是水漬!」關橫分析道:「當時我很奇怪,本來在如廁之後洗手無可厚非,但是你當時似乎很著急,所以把水濺的全身都是!」
「局長結束對所有人的問訊之後,我去了洗手間門口,清潔女工卻說水龍頭壞了不出水,當時我立刻就斷定這水龍頭是在你去了洗手間之後壞的!要不然你身上怎麼會有水漬呢?」
「在所有人都在因為要面臨警方問訊,而感到忐忑不安的時候,你卻在洗手間玩兒水!」關橫聳聳肩膀,微微一笑問道:「是個有腦子的人都會覺得這事兒有些不正常,於是我叫布洛克警探拆開了那個不出水的龍頭,這兩顆珍珠果然被塞在裡面,有它們堵著,龍頭能出水才怪吶!而且你還在洗手間門上掛上了「維修中,請勿使用」的牌子,這樣就可以等警方的人撤離後再取走珍珠!」
「噗通!」再也掩蓋不住內心恐慌的薩金斯一下癱倒在地,他顫抖著嘴唇卻說不出話來,眾人看了都是一陣搖頭,心說這小子的人生就毀在「貪婪」二字上面了!
「等等,關橫!還有一個問題了!」戈登局長突然問道:「這兩顆珍珠雖然找到了,但是那顆最大的黑珍珠之王——阿茲拉卻還下落不明呢!你沒找到它嗎?」
「哈哈,戈登局長,其實……」關橫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最大的黑珍珠其實就在我們眼皮底下!」
「只是最開始我們被犯人,也就是薩金斯的簡單手法瞞住了,這個細節就連我最初也沒有注意到!」關橫眨了著眼睛說道:「它就在我們隨時可以觸碰的的地方,只是犯人說過一句話,就已經讓我們不再去碰它了,可也就是這句話,最終暴露了珍珠的位置!」
「咦,是哪句話?」戈登局長很奇怪:「我聽到過嗎?這我可沒注意啊!」
「當警員拿著問訊筆錄讓薩金斯簽字的時候,本想去拿那個墨瓶的蘸水筆,卻被他伸手阻止!」關橫說道:「他說那是個舊瓶子,裡面是清水,而後警員自然而然也就不會再去碰墨水瓶了!」
「就是這個不自然的行為,讓我後來回憶起來時產生了疑問!」關橫說道:「原來這小子在案發後急中生智,他把裡面的墨水全倒乾淨,將那顆圓乎乎的黑美人塞進了玻璃墨水瓶里!」
「由於已經斷定愛麗絲是失足墮樓,沒有了那些血跡調查、尋找兇器的步驟,所以這屋裡的東西警方是不會動的!」關橫笑著說道:「所以黑珍珠至今還在墨水瓶里呢!」
關橫話音剛落,一旁的哈維.布洛克早就忍不住了,他噌的一下撲到桌前伸手抓過墨水瓶,扔掉蘸水筆口朝下往掌心裡一傾,那顆碩大的黑珍珠之王立刻骨碌碌滾到了布洛克的手心裡!
「神了!!」布洛克驚得瞠目結舌,他失口稱讚道:「真是滴水不漏的縝密推理!」
「嘩——」在場眾人一陣掌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