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志玄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潮,低聲說道:「這麼說來,那批貨落到了我們手上,是嗎?」
「是的,父親,弗拉基米爾在那間倉庫裡面布置的人手並不多,但各個都是精銳,如果不是有宮下君的幫忙,恐怕沒那麼容易輕易拿下。」矢志田一郎並沒有吞掉宮下隼一的功勞,將來繼承日清會的他沒有必須跟自己未來的手下爭功。
「嗯!」矢志玄輕輕的點了點頭,依舊十分平靜的說道:「那麼,一郎,你認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處理?」
深吸一口氣,矢志田一郎將自己在路上思考的對策說了出來:「父親,這些東西既然落入我們的手裡,弗拉基米爾就別想再要回去了。為了防止他狗急跳牆,我們一方面要加派人手,保護自己的產業,另一方面,也要對弗拉基米爾手下的勢力繼續突襲,讓他自顧不暇,沒有功夫來找我們的麻煩。」
「嗯。」矢志玄輕應一聲,不置可否,轉頭看向一旁的九條清正,沉聲問道:「清正,你怎麼看?」
「一郎考慮的還是很全面的。」九條清正難得的用賞識的目光看了矢志田一郎一眼,然後才對矢志玄說道:「到弗拉基米爾還活著一天,那麼這件事情終究是個麻煩。」
聽到九條清正這麼一說,矢志田伊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九條清正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派人先一步幹掉弗拉基米爾,這樣在洛杉磯的俄羅斯黑幫就必然陷入群龍無首的內亂之中,這個時候,日清會在聯合四海幫和其他洛杉磯幫派圍攻俄羅斯黑幫,那麼他們想要在緩過氣來,就不知道是什麼年頭了。
但是弗拉基米爾哪有那麼容易就被幹掉,作為洛杉磯的俄羅斯黑幫首腦,弗拉基米爾一向深出簡入,即便是暗中出行,身邊必然會帶著大批的精英槍手護衛,這些從東歐戰場上走出來的戰士可沒有那麼好糊弄,想要在他們的保護下殺死弗拉基米爾,很難,起碼矢志田一郎自認為做不到這一點。
然而聽完九條清正這麼說,矢志玄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仿佛當成是很平常一樣的說道:「嗯,既然這樣,那麼清正,弗拉基米爾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是,宗主。」一句宗主嚇得矢志田一郎臉色發白,而九條清正卻是一臉平靜的躬了躬身,然後帶著宮下隼一退出了矢志玄的辦公室。
「父親,難道我們真的要自立嗎?」等到九條清正出去,矢志田一郎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有些難以相信,又有些顧慮的說道:「長老會那邊會允許我們自立嗎?」
「他們當然不會了,你以為為什麼佐藤榮信會突然從紐約回到洛杉磯?」矢志玄冷笑一聲,說道:「還不是看我們日清會在洛杉磯日益發展壯大,有些人看不過眼了,想要過來分一杯羹,同時削弱我們的勢力。而且這一次佐藤榮信的死,還不見得是誰下的手。一郎,你知道這一次長老會派來調查這件事的人是誰嗎?」
「誰?」矢志田一郎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敏銳的意識到父親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自立,恐怕跟那個從本土來的人脫不了關係。
「是森信郎。」矢志玄面色凝重,沉聲說道:「森氏家族跟我們矢志田家族歷來對立,在長老會,在地方勢力當中都是同樣,這些年,森信郎一直在本土經營自己的勢力,獲得長老會不少人的信任,他自己手下也有一批精幹力量。這一次他來洛杉磯調查佐藤榮信的死亡,必然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們日清會的身上。」
「可事情也沒有眼中到我們必須自立的地步啊。」見父親冷峻的眼神瞪過來,矢志田一郎趕緊解釋道:「父親,我知道自立是您的最終目的,但是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如果貿然自立,恐怕長老會隨之而來的打擊,我們很難挨得過。」
「不,一郎,我們的實力夠了。」矢志玄轉過身,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就在森信郎出發趕來洛杉磯的同時,他的所有手下也乘坐郵輪從本土趕往了洛杉磯,再有半個月,這批人就會抵達洛杉磯了。」
「什麼,難道長老會這一次真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嗎?」矢志田一郎的面色忍不住一變。
「不是長老會,是森信郎。」矢志玄十分平靜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和森信郎從小一起長大,對他的想法我再清楚不過了,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