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
雖然阿卡姆警局在經過重新裝修,甚至是裝備更新,但是這裡的設施卻一點都沒有變。
甚至還更差了一些,鐵欄杆都有點生鏽了,現在拘留室里的兩個牢籠里擠得滿滿當當。
如果拿著最近一個月的報紙,挨個版面對照一下,就會發現這裡面的人,那都是報紙上的常客,其中還有最近聲名顯赫的市長候選人之一。
戈登拿著一沓文件走了進來。
牢籠裡面的人立刻就喊了起來。
「戈登,這是怎麼回事?!」
「趕快把我們放出去,你們警察就是這樣執法的嗎?這樣對待我們的嗎?」
那些人雖然急著喊話,但是也沒有太敢咄咄逼人,他們的權勢在這裡毫無用處。
前面擺放的幾台攝像機,更是讓他們已經浮想聯翩了,尤其是昨晚的遭遇。
幾乎讓他們都以為,自己是被政變的對象,生怕來群人把他們給突突突了。
他們來的路上,可是沒少聽到槍聲。
對上帝的禱告,他們已經拉滿到了最高,甚至從出生以來,他們就沒有這麼虔誠過。
身上的通訊設備全部被拿走了,就被關在這陰森狹窄,破舊的牢房裡。
人類的腦補能力,足夠讓他們聯想出第三次世界大戰,甚至都能想到世界末日。
不過,看到戈登後,他們都鬆了一口氣,雖然戈登是個不聽話的警察,但是他絕對正義!
也就是說,不會把他們拉出去突突突了。
戈登抬起頭看著牢籠里的人,無奈的咂了咂嘴,哥譚的法律和政策居然是這幫混蛋實施的。
這多少,都讓他有些難過。
其實吧,戈登拿著文件往樓下走的時候,就在考慮,把這些人一起炸死,或者是用法律挨個起訴他們,會引發什麼後果。
不過,那個推測的後果,他居然還能承受。
不可思議。
戈登搖了搖頭,把文件扔在旁邊的桌子上,「諸位,已經是早上八點了,如果你們不想今天上班遲到,就快點說吧。」
戈登拽了一把椅子坐下,拿過一台攝像機,擺在身前。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插了一根電源線。
「好了,把你們做的那些事情都說出來吧。」
戈登好整以暇的,盤起腿,從口袋裡拿出速溶咖啡,在一邊的暖壺裡泡了起來。
「說……說什麼?」
哥譚法院的大法官閣下,臉色有些僵硬,他都六十多歲了,被折騰了一晚上,他都覺得自己心臟要爆炸了,他們居然還要詢問?
「戈登,外面是什麼情況?」
市政廳的一個部門管理,擠到前面,有些生氣的喊道:「你們這是在叛亂!」
「噓,我只不過是在做一個契約而已,就像你們做的一樣,大家都得有點把柄互相握著,才能活的安穩,說吧。」
戈登抱起暖壺搖晃了一下。
他說的有道理,但是那牢籠里的人不敢信他,不管是幫派裡面,還是什麼什麼派系。
投名狀這東西,都是不可言喻的潛規則。
大家一起喝過酒,拿過錢,扛過槍,寡婦床上洗過澡,同流合污,坦誠相見過,那自然而然就是不可言喻的好兄弟了。
但是,眼前這傢伙是戈登啊!
詹姆斯·戈登,一個渾身上下找不到黑點的玩意,這叫契約?這叫做自首吧?
戈登似乎也反應過來了,抱著暖壺吹了口氣,「不急,可以慢慢來,我曾經有過五天沒睡覺的記錄,而且還成功破案,我可以等。」
是的,戈登可以等。
但是在哥譚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