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自從洪非一招禍水東引之後,手合會便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警察瘋了一般地清掃著他們在各個角落的小據點,每天都有人被抓。
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特工更是像蒼蠅一般惹得他們頭疼不已。
突如其來的變化導致手合會無法繼續進行自己那些充滿罪孽的生意,在四根手指的又一次聚會之下,手合會開始收攏勢力並進入蟄伏期。
這樣的情況如果發生在早些時候,那恐怕本地的俄羅斯黑手黨們就要樂壞了。
可惜,這波清掃也同樣波及到了他們,甚至他們應對衝擊的能力還不如手合會,所以他們的損失要更大,哪怕手合會暫時消失,他們也已經無力再侵吞紐約的那些地盤。
夜幕剛剛降臨,酒吧里早已熱鬧非凡。
盧克·凱奇雖然是這裡的老闆,但他每天都低調得像是一個客人,時常坐在酒吧固定的隱秘角落,毫不起眼。
今天也不例外。
馬特·默多克,自從上次兩人一起挨打之後,他們之間的友誼仿佛驟然跨過大河進入平原,一路突飛猛進。
「最近的事你聽說了嗎?」馬特端著酒杯問道。
盧克一臉淡然地道:「這麼大的動靜,想不知道都難。」
馬特十分感慨:「是啊,要是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那些黑幫早就該被清理出去,只有這樣,作為絕大多數的普通人才能獲得正常的生活。」
盧克笑了笑沒有接話。
他早就知道馬特一直是一個堅定的理想主義者,某些時候他的觀念在盧克聽來簡直天真的令人發笑。不過,世界那麼大,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與眾不同的人,盧克表示可以理解。
他眼神一如往常地在酒吧里巡視,隨後自然而然地看向被推開的大門,接著,他的臉色就變了。
「馬特,那個人又來了。」
「嗯?」
馬特偏著頭,耳朵微微一動,不一會兒便道:「他為什麼又來了,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不知道。」盧克輕輕搖頭,但身子卻在不知不覺間做好了隨時起身逃跑的準備。
他是逃犯。
科爾森很快便發現了他們,然後徑直走了過來。
很快,他來到桌邊,語氣柔和地道:「兩位,又見面了,我能坐這兒嗎?」
馬特稍稍起身挪到座位最裡邊:「先生,請坐。」
科爾森也不拘謹,坐下後給自己倒了酒,端起酒杯,他忽然笑道:「你們好像很緊張?」
盧克和馬特同時搖頭。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上次匆匆一面,你們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這次我很快就想到了你們。在正式提出邀請之前,我想問問你們,知道最近的事情嗎?」
盧克不吭聲,馬特主動道:「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科爾森毫不避諱地道:「黑幫。」
馬特不動聲色地道:「這個我倒是的確聽說了,這是好事,不是嗎?」
科爾森點頭:「沒錯,確實是好事,其實以前我也不知道紐約竟然隱藏著這麼黑暗的一面,那些被翻出的血淋淋的罪惡簡直令人作嘔。」
盧克神色一動:「先生,我記得說過自己是fbi探員,所以你也參與了嗎?」
「不。」科爾森搖頭,「不只是參與,實際上,是我們主導的這一次清掃。」
盧克和馬特同時面露驚訝。
科爾森淡然自若地繼續說道:「嗯,這次來其實是想邀請你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行動小隊?」
……
莊園後院。
噼啪地聲響此起彼伏,洪非赤手空拳、身形矯健,靈活地轉變著各種招式向憎惡發起進攻。
當然,此時的憎惡收斂了自己的力量,但他還是全神貫注地注意著洪非的動作,調整著自己的姿態。
和蠻力衝撞碾壓相比,憎惡從洪非身上來到了更多的可能。
他曾經是一個上校軍人,對格鬥搏殺之術並不陌生,只是在突然變異獲得成千上萬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