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原罪。一個人沒有資格去審判另外一個人。蝙蝠俠作為一個私刑者,似乎某種程度上在審判他人有罪。」
布魯斯在證人席上侃侃而談。
原罪怪物陪審團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我深切的懊悔自己以前幼稚的選擇,蝙蝠俠的存在並不能拯救哥譚市。」說到這,布魯斯毫不猶豫的脫下了他的披風。
「我也承認,我對於傑森的教導也出現了問題,我沒有看到他天性中的邪惡,才導致了他後來的濫殺無辜。」
「無辜?」傑森猛然抬起頭。
「什麼叫無辜?阿卡姆瘋人院囚禁了多少罪犯?每個罪犯又殺了多少人?每個罪犯逃出去多少次?每次又再殺多少人?
你知道因為他們,直接或間接死了多少人嗎?如果有法律,那麼就判終身監禁?好!哥譚沒有死刑!那一次一次的越獄又是怎麼回事?!誰負責?!
既然政府無法保證對他們的絕對控制,那為什麼不判決他們死刑?殺一個罪有應得的人可以救無數無辜百姓,那為什麼不做?」
「那她呢?」布魯斯輕描淡寫的一指,傑森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畫面,那是一個全身蒼白的女人,正無助的在失去了能源的冷凍倉中醒來。
「急凍人的妻子,她的血液病怎麼辦?當她在塵封中帶著希望醒來,卻最終只能在黑暗中孤獨無助的死去,你內心是否會有懺悔?你又是否該對此負責?」
「還有他們。」
傑森又一次看到,在黑暗的下水道中,許多衣不蔽體,渾身畸形的人正在拼命的在污水中尋找食物。
「沒有了殺手鱷的庇護,又被正常社會所排斥而不得不生活在下水道中的貧民們、畸形人們,他們在飢餓與疾病中痛苦的死去,你的良心又是否會不安?」
「還有她,她因為你的越獄失去了工作,再也無力扶養她的孩子;還有他,他是為了自己年幼的妹妹才加入了黑幫,同樣慘死在你的槍下。還有他、他、他們…」
布魯斯冷酷無情的羅列著傑森的一條又一條的罪證。
最後他補充道,「如果你認同超級英雄可以隨意剝奪他人性命,你喜歡的就不是英雄主義,而是弱肉強食的法則。
但這個法則,恰恰是英雄主義敘事的對立面。
哪怕像蝙蝠一樣監視他人,用公司技術侵犯他人隱私權,我都可以接受。正是「不傷他人性命」這條隱形線的存在,才得以保證【人間之神】與【黑暗騎士】的正義性,讓我們不會淪為與惡棍一樣的形象。
而你,你自詡為審判者,用自己的道德法律審判著罪人們,卻完全忽視了程序正義,你才是這裡最大的罪人。你不配被稱作蝙蝠俠!」
說著,布魯斯突然大步向前,他一把撕下了傑森的蝙蝠面具。
隨後,傑森恐懼的發現自己的戰衣以極快的速度不斷褪色、風化、消逝,露出了戰衣下的囚服。
很快,傑森又一次穿上了那套熟悉的阿卡姆囚服孤單的站在了被告席,他又一次嘗到了失去力量的滋味。
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強大的阿卡姆騎士,僅僅只是罪人--傑森?托德。
那些亡魂們沸騰了,他們歡呼著,雀躍著,他們高聲呼喊著,「認罪!認罪!認罪!」
那聲音越來越大,最終,傑森的腦海中只剩下那個聲音。
小丑敲了敲木槌,「肅靜!」
他又清了清嗓子,接著,戴著標誌性的笑容,拉長了聲音問道,「那麼,傑森?托德,對於檢察官與證人所陳述的罪行,你是否認罪?」
傑森面色蒼白,他從未感到如此的無力,他想逃避,卻無法動彈,只能蜷縮在被告席上,
「我…我認…」
陪審團的原罪怪物們興奮的張開了嘴巴,眼中紅光大盛。
「等等!」
……………
「離,傑秤,遠一點!」比扎羅口齒含糊的怒吼道,一拳打飛了又一個試圖偷襲傑森的惡棍。
當傑森被豹女偷襲劃破了胸口之後,比扎羅出離的憤怒了。
自他誕生之後,比扎羅第一次用出
第二十九章 阿卡姆騎士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