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餐廳當中有兩個派別,分別是陰謀派和魯莽派,陰謀派的代名詞就是無處不在的電梯鈴聲,這就像他們的一個暗號,只要有電梯鈴聲在的地方,就一定有他們存在。
餐廳中的主廚和服務員根本不是一邊的,而服務生會被電梯鈴聲給叫過來,那就說明餐廳本身才是陰謀派,而頭頂上的神經和主廚則有可能是與他們對立的魯莽派。
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傑羅麥聲稱自己並沒有死在這麼多天的輪迴里,而是告訴了席勒,後廚當中有可能有個可以溝通的人,他是這些神經的主人,也就是說是魯莽派的人。
席勒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人可能會給自己提供一些情報,但這一切聽起來都像是19層的那個陰謀,同樣的眾口鑠金,同樣把陷阱藏在最絕望之處,讓人們不得不相信和依靠。
如果現在坐在這裡的是個普通人,哪怕他在這如地獄一般的餐廳當中僥倖地活了下來,他也知道現在離開餐廳就是找死,坐電梯下來的過程中就感覺到了,現在整個酒店裡到處都是怪物,離開了餐廳,也很有可能死在別處。
這個時候聽說後廚里有個有理智可以溝通的人就難免不會動心,傑羅麥可能並沒有說假話,他只是沒有說全部的真話,這讓絕大多數人都無從分辨。
席勒也能確定,目前他說出來的話都是真的,甚至包括有理智的人那一部分,只是這其中暗藏著不為人知的陷阱。
首先,後廚里的人還有的是什麼理智,像詹姆斯·戈登那樣也可以說有理智,甚至詹姆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某個陰謀的一環,否則席勒根本不需要去推測,而是可以直接看出來。
要是後廚那裡的人像詹姆斯·戈登一樣理智,那去後廚就完全是沒意義的,而如果他真和自己一樣清醒,房頂上的血管又是怎麼回事呢?
現在的後廚就像一個黑匣子,在沒進去之前,誰也不知道裡面蘊含著怎樣的危險,而要求傑羅麥和他一起進去更是沒有意義,因為如果這傑羅麥是個傀儡,他根本就不會在乎自己的生死,自己威脅他,反而正中他的下懷。
主教認為自己現在手裡的信息太少了,趁著此時難得安靜的時間,他必須得在餐廳當中探查一番,獲得更多的信息才能作出決定。
但是主教其實並不是個偵探,之前他在19層進行偵查的時候就漏掉了很多相關線索,幾乎可以說是憑藉著自己對於各類異常現象的經驗強行推測出來的。
席勒瞥了一眼自己的公文箱,雖然紅色蠟燭已經被用掉了大半根了,但是白色蠟燭還沒有被使用過,之前好幾次本來是想用來調查的,但是事情還沒有惡化到那種地步,所以就暫時沒用。
現在或許是個機會,席勒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餐廳可不是19層,這裡東西太多,就憑自己,一時半會很難調查的完,要說從重點開始查起,之前暴食光顧著吃飯了,主教確實沒看出這裡有什麼重點。
主教想了想,又拿出了火柴,傑羅麥抬眼看著他的動作,主教好心地提醒道:「我只是個虔誠的信徒,而不是什麼心理學家,但接下來我必須得請位專業人士過來,只是」
主教顯得欲言又止,傑羅麥用眼神暗示他有話直說,席勒嘆了口氣說:「你知道專業人士都有些臭脾氣,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待會你可千萬別惹他。」
傑羅麥一副「看你表演」的表情。
席勒知道他不信,畢竟自己召喚自己這事兒還是有點太荒唐了,但反正他已經發表了免責聲明,待會出什麼事了可不怪他。
席勒點燃了白色的蠟燭。
席勒一開始低下了頭,但是很快他就抬起了頭,似乎是還有些不適應新的身體,席勒等了一會之後,才露出了一個瞭然的表情。
他剛剛從主教那裡獲得了有關於餐廳的全部記憶,然後搖了搖頭。
主教的破局方式完全就是繞了個大圈子,雖然用暴食來解決也不是不行,但是顯然有更方便快捷的方法,尤其是在主教其實一早就已經看出了循環和自食代表著的某些意象的時候。
傑羅麥謹慎地觀察著這個新的席勒。
但是還沒等他觀察完,席勒先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傑羅麥立刻就覺得自己好像在被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