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擁有模仿他人的字跡造假這種本事的人,也並不是沒有。
略一沉思,拉普想到了這麼一個人,便說,「的確有一個,叫蒙柯。不過…」拉普想了想,才說,「他在二十年前已經退休了,十年前移民去了美國,在那邊養老。」拉普又皺起眉頭,他說,「我前些天還聽曾經的老兵提過,說蒙柯生了胃癌,沒幾年可活了。」
「他現在是死還是活,我不確定。」
聽了拉普這話,言語並不擔心,她說,「只要有這麼人存在就行。」
言語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了言語的打算。
安格斯一直旁聽他們姐弟講話,他並不傻,相反,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安格斯也有一顆玲瓏心。
他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察覺出了端倪。
他們找到了言媚曾經的日記。
言諾又說他的母親沒有背叛自己。
言語又在問拉普,他們母親身邊有沒有會模仿人字跡的人。
安格斯從這些一系列異常中,得出了一個可能——
那份日記,很有可能是造假!
如果這是真的…
站在桌邊,捧著杯子的安格斯被自己這個猜測給嚇到了。他手指一顫,杯子脫落,砸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動靜將言語跟言諾都吸引了過來,兩個人朝他看過來,沒說話。
拉普忙問,「安格斯先生,怎麼了?」
安格斯語無倫次地說,「沒怎麼。沒、沒什麼。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的…」他像是遇到了滅頂之災一樣,驚慌不已,踉蹌著打算跑上樓。人都跑到樓梯邊了,想到什麼,他又急忙轉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言家。
言諾和言語皺眉望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放心。
「阿卡,跟著安格斯,照看好他。」
阿卡領了命,便老老實實地跟在安格斯的身後。
安格斯走在i國的街道上。
印象中,三十年前的m城很老舊,如今倒是發達起來,但比起洛杉磯和紐約來說,依然是不夠看的。安格斯茫然地走在街上,他竟然感到害怕和無助。這麼多年,他始終不曾回國i國,並不是因為恨這個地方,而是懼怕。
他怕走在曾經走過的街道上,身旁卻沒有了曾經並肩的人。
他怕回到言家莊園的大門口,抬頭時卻看不到等候他的人。
他怕自己會迷路,卻沒有人會來找他,然後帶他回家。
他怕自己睹物思人,但那思念之人卻已化作塵與土。
可如今的m城,早已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城市。他走在無比陌生的街道兩旁,身旁是來來往往的陌生人,他與那些人擦肩而過,街上很擁擠,可安格斯卻感到孤獨。
這些年來,他周邊名人環繞,鎂光燈閃耀,可他的心從來都是冷的。
他的確活著,卻如行屍走肉。
這樣的感覺,當他到了i國,越發感到深刻。
阿卡跟在托馬斯的後面,瞧見他好幾次差點撞到人,甚至有一次踢到一個石坎,差點跌倒,結果卻詭異的穩住了身影。那一刻,阿卡忍不住猜想,是不是言媚夫人的靈魂在i國等著安格斯先生,他一來,她就陪在他的身邊,護他周全。
安格斯最後走到了一家酒店裡面。
比起回言家居住,他更願意住在酒店裡。畢竟言家,有著太多他和言媚共同生活過的回憶。
確認安格斯入住了酒店,沒了危險之後,阿卡這才打電話給言諾。
聽了他的匯報,言諾說,「嗯,繼續守著。」
「是。」
阿卡掛了電話,繼續蹲守在酒店門口。
言諾和言語,則張羅著將蒙柯從美國捉來。
另一邊,薇拉回到了自己的老房子,她賣掉了母親留下的珠寶,重新購置了最時尚的衣服,做了最好看的髮型,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宛如新生。事實上,之前的三年,生活在突查的身邊,薇拉的確如同活在地獄。
她每天,只需要做的只有兩件事——等突查來睡、陪突查睡。
薇拉戰戰兢兢地過了三四天,發現言諾和言語真的不打算再追究自己後,薇拉的日子難得愜意下來。她重回了之前的交際圈,她打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