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莊龍說暈就暈,吉米還愣了一下。
他不得不懷疑,莊龍是在演戲,假裝昏迷。直到瀟離痛呼一聲,朝他求救,「吉米大叔,能幫我將他從我身上搬開麼?」莊龍就這麼一頭栽倒在她的身上,腦袋剛好砸到她胸上。
胸上兩團軟肉,疼得厲害。
「哦,抱歉,就來!」吉米快步走上前,沒費多少力氣,就將莊龍從瀟離身上抱下來。
瀟離趕緊扣好襯衫,然後坐了起來。
瞟了一眼,見瀟離已經穿好了衣服,吉米這才跟瀟離說,「羅森小姐,我不得不嚴肅地告訴你,莊先生的狀況很不好。為了安全著想,我建議你不要太多的接觸他。」
瀟離咬了咬唇,臉部的神色仍有些慌亂,顯得驚恐未定。她平復了下心情,才說,「這次是我的錯,是我說錯了話,惹怒了他。」
吉米皺起眉頭,目光充滿了遲疑。
他不信瀟離的話。
見吉米起疑,瀟離忙又說,「真的,吉米大叔,你觀察了他這麼多年,他是一個善良的男人,這你很清楚。今天的確是我的錯,我說了令他失控的話,他才會這樣。吉米大叔,請相信我。」
對上女人那雙裝滿了請願之意的藍眸,吉米有些掙扎。
「羅森小姐,你不要這樣,他若是失控,第一個被傷害的或許就是你,你…」
「他不會。」瀟離斬釘截鐵地說,「他不會真的害我。」
吉米瞪了她一眼。
「吉米大叔,麻煩幫我把他送回家,他還病著,身體燙得像個小火爐呢!」
於是,一個退休的精英刑警,看到危險人物不僅沒把他逮住送去警察局,反而任勞任怨、做牛做馬,將這危險的人物,安安全全地送回了家。
季飲冰聽到動靜,從房間跑出來。
她看到吉米和瀟離扶著莊龍回屋,也有些驚到了,「莊龍這是怎麼了?」瀟離趕緊幫忙打開房門,三個人合力將莊龍放在床上躺好。瀟離給吉米說了感謝的話,等吉米走後,瀟離這才替莊龍脫了鞋。
季飲冰打了冷水來。
她準備解開莊龍的衣服給他擦身,瀟離卻說,「我來吧。」
季飲冰猶豫了。
她問瀟離,「如果你不便的話,我可以的…」
「沒關係,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還矯情那麼多做什麼。」她解了莊龍的衣服,用冷毛巾給他擦了身體。季飲冰站在一旁,她盯著莊龍胸口那道疤痕,問瀟離,「你知道他胸口這疤痕,是怎麼回事麼?」
瀟離給莊龍擦身的動作一頓。
季飲冰注意到了,眯了眯眸子。
她也是昨晚給莊龍物理降溫的時候,才發現莊龍胸口的那條長疤。當時她就感到奇怪,這疤痕的顏色已經很淺了,看著像是有了些年頭了。只當是莊龍小時候做過手術,季飲冰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剛才又看見了,就問起了這事。
可看瀟離的反應,像是還有別的隱情。
季飲冰心裡在想什麼,瀟離裝作不知。
她舉起莊龍一隻手,彎腰擦著他的腋下,並用平淡的聲音說,「小時候動過心臟手術,傷疤就留下了。」
「是麼?」
季飲冰總覺得瀟離是在撒謊。
但瀟離這麼說了,自然就是不肯說真相,她再刨根問底,也是追問不出結果的。
等瀟離擦好了,季飲冰又給莊龍打了吊針。
瀟離在一旁看著,等她將枕頭固定好,才問,「他這感冒很嚴重麼?」
「放任不管,感冒也是能燒死人的。」
瀟離就皺眉問了句,「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感冒?」最近天氣漸熱,氣溫逐漸遞增,不是那時冷時熱的換季天氣,怎麼會感冒?
聞言,季飲冰聳肩笑了下,罵道,「他自己作死唄!」
「嗯?」
「聽大總管說,莊龍前天半夜裡回來,跑去拳擊室打了一個小時的拳,然後躺在那屋裡睡了一晚上…」
瀟離聽了眉心直跳,「他是傻子麼?」
「可不。」
瀟離對莊龍感到無奈,一時間,卻是不說話。
季飲冰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