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產士說,「她的精神還算好的,傷口撕裂了,縫了三針,多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方俞生聽說傷口縫了三針,心裡又是一陣難受。
「好。」
方俞生親自推著喬玖笙回了病房。
產房跟病房並不在同一層樓,要坐電梯下樓,方俞生將喬玖笙推進電梯裡,喬玖笙握住他的手。方俞生趕緊問,「怎麼了?」
喬玖笙說,「剛才縫針的時候,真疼。」
方俞生恨自己不能代替喬玖笙去受苦。
「產房裡還有三個剛生了孩子的媽媽,她們提前來了醫院,都打了無痛針,生完了孩子看著精神可真好。」喬玖笙嘆息一聲,她說,「後悔了,不該去看歐陽超表演的。」
方俞生比她更後悔。
「你受罪了。」
喬玖笙點點頭,她說,「這次我的確是受罪了,你看要不要給我點兒獎勵?」
「你想要什麼?」
方俞生願意把整個世界都給她。
只要她想要,只要他拿得出,都願意給她。
喬玖笙說,「等我身材恢復好了,你就陪我去巴黎,也不做別的,咱們就買買買,買一天。」買到你心疼肝疼哪兒都疼。
這次方俞生聽到喬玖笙說要花錢,並不心疼錢。他忙點頭,還心甘情願地說,「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喬玖笙將頭往後一靠,貼著方俞生的腹部,她嘆息道,「當真是母憑子貴啊,我們的摳門方少爺也願意為賤妾花錢了,賤妾心裡惶恐。」
方俞生:「」
她還有心情演戲,看來精神頭應該還不錯。
回了病房,喬玖笙看到莉莎和遲薄光都在,她心裡一暖,喊了聲爸媽。
莉莎走過來抱了抱她,問她想吃什麼,喬玖笙說,「也不想吃別的,就想吃點兒冰激凌。」
莉莎說,「我聽說中國人坐月子講究多,冰激凌你就不要想了。」
喬玖笙眼神都暗了下來。
她說,「那就來碗淡粥」喬玖笙還沒說完話,就聞到了一股紅糖雞蛋的香味,她回頭望往走廊看了一眼,瞧見有一個中年婦女手裡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紅糖蒸蛋,聞著特別香。
見喬玖笙對著人家手裡的紅糖蒸蛋露出了那樣嚮往的眼神,莉莎跟方俞生都哭笑不得。「我這就去給你做。」
莉莎自己帶了鍋子來。
雞蛋是錦姨從老家帶來的,她問喬玖笙要吃幾個,喬玖笙想了想,說,「六個。」剛生完孩子,她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莉莎聽到這個答案,驚了一下。「你確定?」
她打量著喬玖笙的身板,有些懷疑她的胃口。
喬玖笙很嚴肅地嗯了聲。
莉莎拿了六個蛋,分兩次蒸。
喬玖笙竟然真的將六個蛋都吃完了。
方俞生看得是目瞪口呆,就連遲薄光也驚訝地挑了一下眼尾。方俞生給喬玖笙擦了澡,換了衣服,喬玖笙很快就睡了。
這一覺醒來,都是晚上了。
莉莎在隔壁床睡著了,遲薄光則回去了。方俞生靠在喬玖笙的病床上,睡得很香。病房門已經反鎖住,喬玖笙有些想上廁所。
她不得不喊醒方俞生。
方俞生醒來,聽她說要上廁所,趕緊給她找來棉拖鞋。扶著喬玖笙去了廁所,等她蹲下後,方俞生又拿小盆子接了溫水,往裡面倒了一些絡合碘。
醫生說這個能起到消毒和清潔作用。
伺候喬玖笙上完廁所,方俞生發現她衣服又汗濕了,便又打水給她擦了個澡。換了乾淨的衣服,喬玖笙這才來到嬰兒床邊,低頭看著她的女兒。
「她真可愛。」
像個小猴子。
但她也覺得可愛。
方俞生站在她的身邊,兩口子盯著小女兒,心裡都柔軟得不像話。喬玖笙摸了摸女兒的臉蛋,她說,「俞生,程程他們來過沒?」
「我讓爸明早將他們帶過來。」
「嗯。」
他們又盯著小傢伙看了幾分鐘,這才休息下。
第二天一早,醫生來檢查孩子的情況,得知孩子已經大便過,又拿出儀器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