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玖笙的這一舉動,終於讓喬玖音確信,喬玖笙是真的知道了車禍背後的陰謀。
自己拿走了原屬於喬玖笙的所有,現在,喬玖笙終於殺回來了。
她今天的舉動,便是在向自己宣戰。
睨著那張紙片,想到她或許會暗中接觸方慕,喬玖音面上的血色,一寸寸蒼白盡失。
許是因為受了驚嚇,喬玖音的腹部又開始微微抽痛,她摸了摸肚子,努力穩定情緒,這才開車回了家。
喬玖笙個魏舒義分別後,又一個人在外面逛了會,一直浪到晚上才回去。
她乘坐出租車回家,車子只將她送到方家大門口。喬玖笙進了方家宅子,一個人步行回家,一路經過主屋。遠遠地,她發現主屋那些個傭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帶著鄙夷和複雜。
喬玖笙很納悶,她做了啥壞事?
帶著滿肚子的霧水,喬玖笙回了方俞生的小樓。
一進小樓的大廳,喬玖笙就發現了異常。
桌面上擺著飯菜,錦姨一個人呆在廚房裡玩手機,戚不凡不見人影,方俞生也不在客廳。倒是禪房裡,飄出來一縷縷檀香。
喬玖笙看了眼錦姨,問她,「俞生在禪房麼?」
錦姨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同樣複雜。
喬玖笙看不懂她的眼神。
「俞生少爺在禪房。」說完,錦姨猶豫了下,又補充一句,「已經在裡面呆一整個下午了。」
喬玖笙點點頭,走到禪房門口。
她敲了敲禪房的推拉木門,輕聲問裡面,「方俞生,你在裡面麼?」
裡面沒有傳出一絲動靜。
若非有縷縷檀香飄進鼻息,喬玖笙會以為裡面沒人。
沒等到回話,喬玖笙說,「我進來了啊。」大膽地推開木門,喬玖笙走了進去。
禪房裡不知何時多布置了一座小型假山噴泉,流水從那假山之頂往下滴落,發出潺潺的水聲。桌上的那株蘭花草靜立不動,方俞生跪坐在木桌之後,手裡拿著毛筆,閉目,緩慢地摘抄經書。
聽見她進來,方俞生也沒有抬頭,手中動作依舊。
喬玖笙盯著他俊雋的側影看了片刻,忍不住笑出聲,「好久沒見你抄經書了,今天怎麼突然又抄起來了。」
說著,喬玖笙挨著方俞生坐了下來。
方俞生不語。
「你整個下午都呆在裡面,不覺無趣麼?」喬玖笙鍥而不捨地問他,一副他不開口她就不罷休的樣子。方俞生寫經書的動作慢了一些。喬玖笙注意到了,便看了一眼他摘抄的經書,發現他剛寫的字出了錯,便說,「你不專心,字都寫錯了。」
方俞生筆下一頓,復又繼續。
見他像個和尚入定,喬玖笙覺得無趣,便嘟噥了一句,「沒意思,你這麼無趣的人,哪有女人受得了你。」
這話,忽然觸動到了方俞生的怒火。
只聽啪的一聲,方俞生鬆開了手裡的筆。他突然扭過頭來,明明看不見,他卻能準確無比地握住她的手。
拽著她的手腕,方俞生將她拉到身前,兩個人離的很近。他道,「我無趣?我無趣,所以你才要出去四處勾搭男人?」他聲音帶著些微怒火,聽著有幾分自嘲的意思。
喬玖笙愕然不已。
「你、你胡說什麼?」手腕被方俞生用力捏到發疼,喬玖笙有些憤怒,也有些委屈,還有點兒莫名其妙。
她什麼時候勾搭男人了?
「阿笙,從你招惹我那天起,你的命、你的人,就連你死後的魂,都是我的。」方俞生語氣凌厲,字字都帶著警告和占有。害怕自己會做出更過分的事,說完這話後,方俞生忽然撒開喬玖笙的手,起身就要往禪房外走。
喬玖笙回過神來,忙站起身,沖方俞生的背影,冷靜說道,「方俞生,你別忘了,我們的婚姻只是合作,我想要跟誰見面,想要勾搭誰,都是我的自由。你想愛誰,想睡誰,心裡藏著誰,我都無所謂。咱們兩個只是合夥夫妻而已,你別是忘了?」
不知道是哪句話惹怒了方俞生,本來已經走到門邊的男人,忽然轉過身來。
他眼睛睜開了,雖然眼裡沒有神采,臉色卻很陰鷙。他靜靜的在原地站了會兒,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