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出去不久,江陽還沒烹飪完一道菜,就又走了進來。
「江廚師。」服務員輕聲喊了句。
江陽頭沒有回,問到:「什麼事?」
「那個客人說他是美食雜誌的編輯,要您親自烹飪以及……」服務員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卻很明白。
江陽烹飪完手裡的菜品,才停下來說到:「點我的菜都是我親自烹飪。」
江陽很自然的回了句。
「可是……那個客人說……」
服務員或許也是覺得這個要求太過無理取鬧,所以並沒有把話說完。
江陽皺了皺眉頭,他倒是能夠聽懂服務員的話,只不過他並不願意這樣去做。
「酒樓客人多,我一個人分身乏術,不可能親自去招待他。」江陽說到。
江陽索性說了個明白,什麼親自烹飪,無非就是想讓江陽親自出去招待他,滿足他的任何要求。
可是江陽卻告訴他,不可能,老子沒空陪你。
服務員點了點頭。
「是,是!可經理說了,美食雜誌的人不能輕易得罪。」服務員說到。
江陽恍然,怪不得他連番拒絕,服務員都不走呢,原來還有一層經理的關係。
說實話,江陽從來到酒樓開始,這個酒樓的經理對他們三個都挺客氣的。不過兩方確實沒怎麼打過交道,也就是見面點頭的關係,對這經理的為人實在不怎麼熟悉。
「你和經理說,廚房裡忙不過來。」江陽想了想說到。
「好的,好的。」服務員出了廚房。
江陽沒在意這事,繼續烹飪下一道菜來。
服務員出了廚房後,先是到經理身旁悄聲說了句什麼。
經理臉色不變,只是輕輕點頭。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別的吧。」經理輕聲道。
他倒是沒有怪罪那個服務員,其實他也知道這事和服務員一點關係都沒有。
看了看那邊角落的一位年輕人,他低頭玩兒著手機,似乎看到什麼好笑的事,滿臉笑容。
經理有些無奈,兩方他都得罪不起啊。夾在中間的他,實在是太難受了。
那個青年是如今美食雜誌新老大《色香味》雜誌的編輯,這可是老牌的美食雜誌啊。在業內的地位那是舉足輕重。不說別的,只要酒樓能夠在《色香味》上宣傳一番,酒樓的生意起碼提升三成。
經理想到這裡很是心動,酒樓生意的好壞,也密切關係著他的工資,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操心。
就算不搭上《色香味》雜誌的車,但是也不能得罪《色香味》雜誌。這些玩兒筆桿子的人,輕飄飄一篇文章,足夠把酒樓打向地獄。
所以即便是一個年輕的小編輯,經理也不敢怠慢了。
可問題是,別人不知道江陽,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孟總第一天就和他說過,江陽也是酒樓的股東之一。也就是說,江陽也是他老闆。
換成是一般的廚師,經理早就態度強硬的使喚了,可是江陽不行啊,你見過員工使喚老闆的嗎?
這也是經理左右為難的原因。
一邊是不能得罪的美食雜誌編輯,一邊是不願意去招待客人的老闆。
經理嘆了口氣,準備親自去廚房,找這位江老闆好好談談。
他並不知道《色香味》與向東流酒樓的恩怨,那個小編輯同樣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也就不會有這回事了。
其實,《色香味》雜誌與向東流酒樓的恩怨,只有一部分人知道。而雙方也只有有限的人才知道。
魏琦沒有在《色香味》雜誌上明確的針對向東流酒樓,因為他必須保證《色香味》雜誌的客觀性和公平性。一旦夾雜私人恩怨,那麼《色香味》雜誌的公信力就會下降。
當然,這都是表面上的。所以暗地裡,魏琦針對著向東流酒樓,而明面上卻沒有絲毫表現。
孟晚秋同樣沒有到處宣揚,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沒必要鬧得人心惶惶的。
各種巧合之下,這才發生了今天的事情。
言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