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跟上,小胡同里不知道誰早早的在牆上貼了長長的春貼「出門見喜大吉大利」
白汋拉著小行李箱站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原來已經掉了色的木門刷上了紅漆,邊角上勾出了一點暗色的花紋,本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門,被這樣一搞竟然還有點文藝的美感。
頂上的牌匾還是原來的那個,不過加了新框,邊上的和門上的明顯是一套,旁邊掛著一個小小的精緻的紅燈籠。
白汋看了兩眼,有點像,但是風格是不一樣的,學校外面的那家店風格比較粗狂,家裡這個裝修就婉約多了。
&在外面幹啥啊?」董曉晴呼啦一下蹦出來,搶過她手裡的箱子就往屋裡拉。
白汋跟在後面也沒有客氣,驚嘆道:「真好看。」
屋裡和以前也不一樣,桌子還是原來的桌子,只是桌面上添了許多畫的惟妙惟肖的畫,多數都是花鳥魚蟲,旁邊的牆上也畫了一整幅的粉色櫻花,中間的地方用毛筆字抄上了菜譜。
格調還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白京手裡拿著頭盔,一看見白汋就笑的十分開心,把頭盔往桌子上一放,說:「趕緊歇會兒,外邊冷的很。」
白汋應了一聲,把圍巾口罩都摘了,溜到旁邊看桌子上畫的小金魚。
胖乎乎的還扭著尾巴。
有一點點可愛。
&白叔畫的,怎麼樣?據說他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畫家了呢。」
白汋把手收回來,笑嘻嘻的問:「趙叔知道你這稱呼差別嗎?」
論起來趙德也就比白京小了幾歲,只是一開始董曉晴就管趙德叫哥,趙徳本來就只比她大了十來歲,叫叔多奇怪?
可是現在白汋管她叫姐,她總不能叫白京哥吧?
算來算去還是亂七八糟的輩分兒,愁人。
董曉晴白了她一眼,拉著白汋的箱子往樓上送,被白汋趕緊按住了,「我來我來,有點重。」
平地上拉著還行,上樓梯恐怕就太重了。董曉晴不信邪,使勁提了一把,果然很重。
白汋順手接過去,輕輕鬆鬆就提起來離地幾十厘米,扭頭還跟董曉晴說:「裡面裝了點特產,我去整理一下,一會兒拿下來。」
她剛準備上樓,白京手裡捧著一杯熱可可從廚房出來,看見白汋要上樓就轉身準備回廚房。
白汋把箱子放在地上,別彆扭扭的咳了一下,走到白京身邊把杯子接過去。兩口就給喝完了。
&好喝的。」
杯子重新回到白京手裡的時候還是溫熱的,白京眼眶潤了潤,欣喜的說:「是吧。」
其實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看著白汋臉,覺得一切都太好,如果他能早一點回來的話。
白汋上樓先給顧謙打了電話報平安,顧謙還貌似不經意的問起了她在車上遇到的粉絲是男是女,白汋沒想那麼多,還興高采烈的表示真是太神奇了,居然遇到了粉絲!活的!
這大概是白汋家人最團聚的一次,她把趙德的老婆孩子都邀請過來了,還給那鬼精的小侄子簽了名拍了照片,餃子包了滿滿的幾大盤子,除了倆小孩之外,剩下的都能上手。
白汋喜歡豬肉芹菜餡的,董曉晴喜歡羊肉的,幾個人的口味一綜合,最後全都下在一個鍋里,吃到哪個口味的都有,如果恰好是自己喜歡的那就是驚喜,如果不是,那就期待下一個。
熱氣疼疼的餃子蘸著醋汁,晶瑩的餃子皮上沾了褐色的汁,咬一口鮮香到炸裂。白汋扒自己的那一份加上湯汁,切了細碎的蔥花和香菜,放上一勺辣子,熱湯沖開,餃子滾滾的漂在上面,吃完整個人都暖了。
臘月二十九,白汋力排眾議把店門關了,董曉晴的媽媽提著一大袋子的年貨過來看她,白汋只是客氣的接待了,盡了主人家的禮數,再多的卻一點也沒有。
等躲進房間裡的時候,她才小聲的跟觀眾們吐槽,「我還以為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她就不會再來了呢。」
觀眾們嘰嘰喳喳的討論了半響,有個中年阿姨忽然說:
白汋撇了撇嘴,反正在需要選擇的時候,曉晴姐就變成被犧牲的那個了,生氣。
白京也看出外面那對母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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