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飛速南下,雲暮雪只是昏迷,身體並沒有出現別的異象。
這讓君桓心裡稍安。
雲暮雪傷了,那個尊主也沒好到哪裡去。所以,赤虹山暫時是安全的。眼下,要調查清楚,藍羽花究竟是什麼東西,會給雲暮雪造成什麼傷害。
青蘿壓低聲音道:「三少,水無痕好像知道什麼……」
「對。」君桓點點頭。從尊主一發出藍羽花,他就發現了,水無痕身上有秘密。
「要不,再問問他?」青蘿道。
「不。」君桓搖搖頭,「他若肯說,剛才就說了。他不想說,問了也沒用。他知內情而不肯說,就是證明,雲暮雪不會有事。」
青蘿和交換了一下目光:「三少可以保證?」
「對!」
「好,那我們就聽三少的。接下來怎麼辦?」
「先回東臨,和鍾離淵會合。」
「好。」
馬上繼續南下。一路上,君桓時時關注著雲暮雪的情況。青蘿和亦如是。只有水無痕,專心致志的駕車,不聞不問。
然而,雲暮雪只是昏迷了幾個時辰便醒了,她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坐起來和他們說話:「我們現在到哪裡了?」
「已經過慈水。」君桓擔心的看著她,「雲暮雪,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雲暮雪搖搖頭,秀眉輕蹙,「那個尊主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藍羽花。」君桓的聲音,又沉重了幾分。
「什麼是藍羽花?」
「我也不知道。雲暮雪,如果你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
「我真的沒有。」雲暮雪搖搖頭,回他們一笑,「好了,也許只是尊主的障眼法。我也把他重傷了呢!厲害吧?」
「厲害……」
大家只好附和,依舊憂心忡忡。
不過她醒過來,讓君桓安心不少,他鑽出去駕車。水無痕手中揮著長鞭,駕車的技術溜溜的。
怎麼看,都不像一個長期生活在無名島上的人。
「我來吧!」君桓道。
「好。」
水無痕把鞭子交給他,問:「她醒了?」
「恩。」
「她不會有事的。」水無痕說。
君桓側眸看著他:「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
「說了也沒用,我只能告訴你,她會沒事的。」
「水無痕,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你接近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君桓納悶了,有些分不清敵我了。
「我來報恩。」
「你說是你師父接生的雲暮雪,那你,從哪裡欠的恩?」
「替我師父還。」水無痕笑了笑,「好了,你不要再懷疑我了。你只要記住,我是好人就可以了。」
君桓冷哼:「你現在這個樣子,叫人如何能信?」
「時間能證明一切。」
水無痕聳聳肩,靠在車廂閉上眼睛:「我困了,我歇會兒,你好好趕車。」
君桓:「……」
果然什麼也問不出來。不過,能確定雲暮雪不出事,他也就心安了些。
鍾離淵不分晝夜,一路北上。他在腦海中設想著多種和雲暮雪重逢的場景。
如果她還在憂傷,那他一定用溫情來撫慰她。
如果她還在生氣,他任打任罵,只要她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