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飄了五天,雲暮雪一行終於抵達無名島。
水無痕興奮的手舞足蹈,跟個小孩一樣。一把船靠岸,都顧不上管雲暮雪,就狂奔著去找他師父了。
「師父!師父我回來了!」
雲暮雪唇角一抽,好笑道:「幼稚!」
「並不!」君桓哼哼,「人心隔肚皮,這只是他裝出來給我們看的表象!」
「三哥。」雲暮雪嘆了口氣,握住君桓的手,「不要太擔心,我們都會好起來的。」
自從解咒以後,君桓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她知道原因,所以更希望他快樂一些。
君桓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心便柔軟了下去:「好!」
反正都到這裡了,大不了一死!
幾人下船,並沒有急著去找水無痕,而是打量地形。
這就是個普通小孤島,荒草雜生,樹木茂盛,一點兒煙火氣都沒有,和君桓想像的「險境」有很大距離。
「青蘿,把船上廚房裡的東西都拿下來吧!」
「是!」
閒來無事,雲暮雪這幾天在船上熬了幾瓶魚醬,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
「是!」
與此同時,南苑行宮,鍾離沐正在練功。泣月神珠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一,隨著神珠變鍾離沐的身體也逐漸恢復了健康。
徐太后站在一邊看著,心滿意足的微笑,悄悄的退出去,召來侍衛問:「這個月的藥送來了嗎?」
「還是沒有」
徐太后擰擰眉,心裡浮起不好的預感:「皇上那邊怎麼說的?」
「皇上說,以後都沒有藥了」
徐太后一愣,旋即,她的眼底湧起可怖的怒意:「他這樣說的!!」
「是。」
咔嚓
手中的玉如意應聲而斷,徐太后憤怒的吼:「這個逆子!!他這是要他兄弟的命嗎!!」
整個南苑行宮,似乎都隨著徐太后的憤怒搖了幾搖。
宮人們都惶恐的跪了一去:「太后娘娘息怒!」
外面的動靜,驚到了屋裡的鐘離沐,他收功出來,容顏尚且顯得稚嫩的少年,眼裡卻是綿綿的恨意。
「母后,不給就不給了吧!反正兒子現在也用不到了!」鍾離沐說,「母后要氣壞了身子,就划不來了。」
「兒啊!他怎麼可以這樣?你是他弟弟啊!」徐太后鼻子一酸,哭了起來。
鍾離沐體貼的拿帕子,溫柔的給徐太后擦淚:「母后,皇兄忌妒我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應該習慣。當年要不是母后你以死相逼,皇兄他早就放棄我了!」
「這個逆氣,這個逆子」
徐太后氣得直發抖,說話都不利索了。
「母后彆氣了,兒子沒事的。」
「幸好尊主送來了泣月神珠,要不然,一斷藥,你可就」徐太后又抹了一把傷心的老淚,然後握住鍾離沐的手,「沐兒啊,你可要爭氣!千萬不能像你皇兄一樣無情無義啊」
「母后放心!兒子會永遠孝順母后,絕不違抗。」
「好,好」
徐太后緩了緩情緒,吩咐宮人:「收拾行裝,我們準備回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