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同他統共也沒見過幾次,且次次晉大哥你都在場。」江櫻一臉不解地道:「按理來說,他不該知道菜刀的事情的啊……」
她壓根兒都沒在他面前亮過菜刀?
實在奇怪的很……
「也許他之前便見過這把菜刀。」晉起說道。
「沒有。」江櫻一臉肯定的搖頭。
她敢確定,自己從未在冬烈面前把菜刀拿出來過。
卻聽晉起說道:「我說的之前,可能是四五年前,或是更久。」
更久之前?
「……應王子不是第一次來風國嗎?」江櫻聽得懵了。
晉起目光爍爍地看著她,搖了搖頭,道了句,「未必。」
江櫻越發不解。
「……」晉起欲言又止了片刻,最終卻是道:「此事你不必擾心,我來查一查。」
通過今晚這樁看似有些荒唐無稽的借刀事件,他心中忽然閃現了一個猜測。
再聯想到已知的一些訊息和線索,竟是越發的坐實了他的猜測。
可在事情尚且未得到確定之前,為防結果有出入,還是暫且不要告訴她的好,以免到時反倒會讓她失望。
……
三日後,江櫻收到了一張精緻的銀紋印牡丹花的香帖。
自打及笄禮後,她的名聲被遠揚了出去,幾乎日日都能收到一摞夫人小姐們的帖柬,有邀請她去府上做客的,有邀請她同去詩會的,更有甚者是邀請她去城外寺廟上香祈願的,或是去戲樓聽曲兒,可謂是什麼藉口也找的出來,時常令江櫻哭笑不得。
可她心知這些約是不能赴的,一來她萬不能厚此薄彼,二來,這些場合也實非她所能習慣的。
所以皆客氣地一一回帖婉拒了。
而今日收到的這張精緻的牡丹香帖。卻是出自晉國公府,夫人謝氏之手。
帖上寫明是邀她參加五日後的牡丹花會。
牡丹花會是連城一年一度的牡丹盛會,連城的牡丹天下聞名,尤其是晉家在南城外的牡丹園最負盛名。園中牡丹比別處的花期甚至要早上十餘日之久,現如今春色初顯,據說已是含苞待放之態。
只是南城牡丹園是晉家所有,尋常人未有允示根本不得入內,如今花期將至。眾人皆想嘗看新鮮,甚至有些愛好風雅的年輕學子們,搭夥搬了長梯過去,爬上牆頭只為瞧一眼園內牡丹的長勢。
估摸著關於今年的牡丹又要提前開了的消息,便是從這夥人嘴裡宣揚出來的。
只是之前眾人皆以為是不可信的謠傳,而如今牡丹帖都發下來了,看來果真是應了這個花期再度提早的「謠傳」。
「晉夫人讓人送來的?」一側的梁文青見著牡丹貼,霎時間眼睛都亮了。
牡丹帖的名單是由晉家每任當家主母來擬定的,主要是派給京中一些家世不錯,或是有些才名聲名的小姐夫人們。
「連城的牡丹最為有名。頭一撥兒的更是新鮮……你帶我一道兒去吧!」梁文青一臉雀躍地挽住了江櫻的手臂。
「哪兒有那麼了不得……」江櫻哭笑不得地說道:「我院子裡也種了幾株,今早瞧了瞧,似乎也就要開了,你要賞看還是要折幾朵,儘管去就是了,何必非要去湊這個熱鬧?」
她院子裡的牡丹是從空間菜園裡移植出來的,長勢又好又快。
梁文青卻不信,只一個勁兒的搖晃著江櫻的胳膊,並道:「帖子都給你送來了,為什麼不去?這牡丹花帖素來是千金難求的。晉夫人給你下帖,那是看重你呀……你若不去,那不光是折了人家的顏面,還有一片心意啊——」
江櫻複雜地看著她。
這姑娘為了去玩兒也是費盡了口舌與心力?
可是梁文青不知道。她與謝氏之間的隱晦糾葛。
「去吧去吧,就當給人家一個面子,上回你及笄禮上,晉夫人可是幫你解了大圍了!」梁文青還在孜孜不倦的勸說著。
江櫻聽的耳朵都要生繭子了,卻也不敢就此答應梁文青,只能敷衍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咱們容後再說罷,離花會還有好幾日呢。」
梁文青哪裡聽不出來她口氣里的迂迴,顯然是真的無意赴會,不過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