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西湖附近的賓館住了一個晚上,清晨早早起床,首先在賓館前台訂好返程的機票,然後帶著兒子遊覽西湖。
五月的西湖,天藍水綠,鮮花盛開,鶯鳴婉囀,柳色青翠,美不盛收。
西湖的柳樹,有著獨特的美麗,型體苗條,阿娜多姿。遠遠望去,纖纖的柳條,低低地垂在湖水中,微風拂過,搖曳著平靜的湖面,宛如浣紗少女的玉指,調皮地撩動湖水,西湖的美夢就這樣被驚醒。
西湖的荷花還沒有到開放的季節,片片荷葉卻已有模有樣,偶爾有一絲微風吹過,湖面泛起微渏,荷葉仿佛是害羞的少女,嬌滴滴的要把「臉蛋兒」蔵進湖水中。
孔梅和兒子興高彩烈地拍照嬉戲,我卻高興不起來,眼前的景色勾起了我對蔣麗的懷念,秦羽的哀怨悲鳴令我心緒難平。
在附近的小吃店吃過早餐,我們打車趕奔蔣麗的墓地。
和上次來墓園不同,清明節已過,天氣轉暖,墓園周圍環繞著青松翠柏,鬱鬱蔥蔥,蒼勁有力,感覺不到淒涼陰冷,多了幾分莊重肅穆。
我們把素雅聖潔的鮮花擺在蔣麗的墓碑前,希望為她沉眠的世界帶來一縷活潑和生動。
孔梅指引兒子先給姥姥、姥爺磕了頭,而後跪在蔣麗的墓碑前,莊重地磕了三個頭,「媽媽,我來看你了!」
兒子的話令我心碎,瞬間淚奔,心中默默禱告:「親愛的老婆,如果你在天有知,就保佑我們的兒子健康成長,保佑我的事業做大做強,為兒子鋪就一條通向成功的坦途。」
孔梅拉起兒子,擁進懷裡,在蔣麗的墓前久久貯立,淚水在她美麗的臉頰上靜靜地流淌,長發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離開墓園,孔梅很久沒有說話,我猜不出她在想什麼,兒子的手被她拉的更緊了。
從杭州登機,下午便抵達a市,我們未做停留,直接開車趕回秀水的家裡。
在家裡美美地睡了一夜,幾天的旅途勞乏一掃而光。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驅車前往秀水上班。
回到工作環境,心情也隨之改變,部辦主任送來的報表讓我興奮不已,多項指標在縣區分公司業務排名中取得第一。
我採納了白靜的建議,再次召開員工大會,通報公司的業績指標情況,鼓勵大家再接再厲,爭取在年中能拿到一比獎金回家。
連續幾個周末,我都沒有回秀水的家,而是往返於a市和大興之間,與岳父一起研究成立工程公司的事,岳父是這方面的內行,從技術到管理樣樣精通,很快便形成了初步的組織架構。
岳父同意我的想法,拉陳濤入伙。於是我打電話給濤哥,約他周六到市里詳談。
周六上午,陳濤如約而至,在我定好的飯店包房裡,三個人邊吃邊談。
陳濤感慨頗多,端著酒杯,說道:「很長時間沒聯繫了,還以為兄弟把二哥忘了呢?」
「怎麼會呢?對二哥的承諾我一直沒忘。這個想法其實早就有了,只是時機不成熟。」我端起酒杯和陳濤踫了一下,深深地喝了一大口,接著說道:「現在好了,我的老領導黃總回到省公司主管工程建設,我的乾爹在集團公司任建設部總經理,拿項目已經不是問題,就怕咱們干不過來。」
岳父放下灑杯,看著我們說:「這件事真得抓緊干,機不可失啊!集團和省公司的這個職位都是熱門崗位,誰都不可能幹太久,如果梁總換崗位了,項目就不好拿了。」
「是啊!我也有這個擔心,這次在梁爽的婚宴上,乾爹單獨交待黃總,先在本省給我項目,如果做大了,再考慮其他省的項目。黃總也考慮讓我先從秀水和大興做起,人地不生疏,相對難度小一些。」
陳濤聽了我的話異常興奮,拍著我的肩膀「啪啪」作響,「兄弟,有這樣的好關係趕緊用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只要項目到手,幹活的事兒交給我,二哥就是不怕項目多。」
我扭頭看看他,淡然一笑,「二哥先別吹牛,我可是有心裡準備,以後如果項目太多,干不過來就轉包出去。」
岳父點頭同意,「對,貪多嚼不爛,必須保證工程質量,不能讓黃總和你乾爹為難,轉包出去賺幾個點就行。」
陳濤對我的話半信半疑,看看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