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三眼姥姥的真面目,第一次跟她距離這麼近。
之前神秘兮兮,唯一露出來的只有雙腳的三眼姥姥,終於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她身材瘦小,皮膚乾枯發黑。滿頭都是白髮,看上去跟大街上的小老太太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蘇東東本來死死護在我的床前,聽我這麼說了之後,她才猶疑著站到了一邊,但卻依舊一臉的戒備,緊緊盯著三眼姥姥的一舉一動,生怕她忽然間就發了難,對我下了手。
林豆豆雖然還像剛才一般站在旁邊。但眼裡卻多了幾分寒意和警惕,緊緊盯著三眼姥姥的身影。
我強撐著坐起身來,迎著三眼姥姥,「姥姥,你找我什麼事?」
「我和方如佩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不少……」三眼姥姥乾枯的臉上全是無奈和內疚,伸出手似乎想拉我的手,但卻在快要摸到我的手時又縮了回去,神色略帶尷尬,「算了。我就不道歉了,道歉也沒有辦法彌補你。」
對於她,我本來確實滿是排斥和牴觸,我之前對她十分信任,真以為她要幫我們阻止張佳麗他們打開陰陽兩界的大門,卻沒想到她居然只是利用我而已!
可知道了方如佩的過往之後,我那種牴觸和排斥莫名就消失了不少,隨之而來的就是滿心的疲憊和無奈,對於三眼姥姥忽然來找我,我也只是淡淡說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算道歉也沒有什麼用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三眼姥姥臉上依舊是濃的化不開的尷尬,長長嘆了口氣,心虛道:「我為了自己的恩怨。將你們給拉了進來,於心不忍……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給你個交代的,你放心。」
「哦。是嗎?」我有些好奇,挑眉問道:「那不知道三眼姥姥要做什麼,才能給我個交代?」
見我反應冷淡,三眼姥姥也沒有再廢話,直接就進入了主題:
上次她講的那個小姨太的故事,其實並沒有講完,而是將最主要的一部分給忽略了----最主要的一部分,就是其實她後來知道了小姨太的下落,而且還是她在小姨太死了之後,親自將她送入了輪迴之中。
她利用自己的職位之便,將小姨太送入到了輪迴之中。就是為了方便下世相認。
「雖然我們只有母女的緣分,並沒有什麼母女的情分,但到底我的性命是她給的,做的這些,權當就是我報答她了。」三眼姥姥神色黯然,帶了濃濃的愧疚,「當時也沒多想,只想著我守護她三世,如果夠了三世,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瓜葛了,也算我報答了她給我性命之情。」
對於三眼姥姥的這番言論,我並沒有資格反駁或者同意,這是她的私事,她一開始也不知道這件事會涉及到我,所以並不是一開始就存在惡意,對我並不是故意傷害。
倒是蘇東東眨了眨眼,驚奇說,「姥姥,如果你說守護她三世的話,那卓然姐豈不是正好是第三世?」
「沒錯,卓然正好是第三世……」三眼姥姥滿眼無奈,「誰會想到,我不僅沒有守護好她,反而利用了她……這些我隨後再說,我接著之前說的繼續說。」
蘇東東聽的入神,又見三眼姥姥果然沒有什麼惡意,立刻催促道:「好好好,姥姥,你快些接著剛才的說,我等著聽呢!」
三眼姥姥看了我一眼,又接著剛才的繼續往下說了下去:
她親自將小姨太送入輪迴之道,為的就是容易再次找到她,然後接著守護她,但她萬萬沒想到,她送入小姨太投胎的這家,當年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
這倒是超出了我們的預料,蘇東東忍不住又插嘴問道:「雙胞胎女兒,那姥姥你分得清楚她們誰才是小姨太嗎?還是,她們都是小姨太?」
我也有些好奇這個問題,既然蘇東東問出來了,我就仰頭看著三眼姥姥,耐心等著她的答案。
「自然不會兩個都是小姨太……」三眼姥姥一臉苦笑,「但她們都是初生嬰兒,並沒有什麼辦法分辨,而且她們本來就是雙生,自然是一模一樣,我當時一時也沒有辦法分辨她們。」
蘇東東呆了呆,快言快語接著問,「那你該怎麼辦?」
三眼姥姥愛憐看了她一眼,笑笑說道:「可能因為我私自讓小姨太走入了輪迴,那產婦應該受到了傷害,所以在生下她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