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突然間離開,東宮整個變得空蕩了起來。而她受重傷,卻是拜他所賜。
楚時予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對韓束束念念不忘,還擔心她的傷勢。
「束束一離開東宮,好像東宮瞬間就安靜了,真有點不習慣呢。」
凝香的聲音傳入楚時予的耳中。
楚時予也有同感。
這就是說,只是不習慣罷了。時間長一些,他就會忘了韓束束。
想到這裡,楚時予安心了許多,他還以為自己對韓束束那個女人有了異樣的喜歡……
楚十三抱韓束束回到六和軒後,脫了韓束束衣物。在看到她背部怵目驚心的傷口時,他眸色一沉。
平日裡他捨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不過在東宮停留了幾日,她便處處受牽制,被楚時予害成這般。
他方才就不該忍,應血洗東宮……
「皇上駕到!」張德尖細的聲音響在六和軒外。
楚十三忙把韓束束打點好,這才起身相迎。
「兒臣參見父皇!」
「免禮。朕聽聞束束在東宮受傷了,她還好罷?」
楚燕帝免了楚十三的禮,徑自去到榻前看向處於昏迷狀態的韓束束。見其臉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楚燕帝有些許擔心:「要不要找太醫來診治?」
「血已經止住了,沒有生命危險,多休養幾日即可痊癒。」
楚十三話音一頓,欲言又止。
楚燕帝看得真切,他說道:「慕白,有什麼話直接話,在父皇這兒,你沒什麼事不可以說。」
楚十三聞言也不再有顧慮:「兒臣想出宮。」
「此事不得再提。朕知道你是為了束束感覺委屈,這件事朕已經探聽清楚了,是太子胡作非為,居然敢對你下殺手。是朕這些年太過縱容他,才讓他越來越膽大妄為,如今更是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
「父皇,此事不能全怪太子,兒臣也有錯。兒臣在宮外待的時間長,不懂那麼多的尊卑觀念。是兒臣急於帶束束回六和軒醫腳傷,讓太子下不了台。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兒臣不適合在皇宮這樣的地方生活。所以兒臣想出宮!」
楚十三打斷楚燕帝的話,垂眸而立。
「出宮一事暫緩。待束束的傷完全好了,再說此事不遲。」
楚燕帝說完又道:「你也昏睡了幾日才醒,這兩日好好養身子。三日後,你陪朕接見塞外使臣,這是聖旨,不得違令!」
怕楚十三又再推託,楚燕帝索性堵住楚十三的後路。
「是,兒臣遵旨。」
楚十三低頭應是,不覺看向榻上昏睡的人。
楚燕帝見楚十三心不在焉,輕拍他的肩膀:「慕白,你的臉色很不好,需要好好調養。太醫院的太醫你可以隨意調遣,父皇希望你能儘快好起來。」
「謝父皇,兒臣會儘快養好身子。」楚十三應道,又和楚燕帝閒聊了幾句,這才送楚燕帝離開六和軒。
楚燕帝離開六和軒後,擺駕東宮。
楚時予早料到此事會驚動楚燕帝。只是他這回沒撈到半點好處,反而處處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