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睡到自然醒,再睡就是豬了!」
韓束說話間湊近秋十三的臉:「你做什麼虧心事了,居然不敢看我。」
秋十三聽得這話,抿唇一笑。她倒是通透,一眼便看出他在心虛。
還有時間,不如晚些時候再對她說他要離開的事。最起碼得在揪出南院的兇手後,再來說此事。
「你在笑啊?」
韓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看著男人絕美的笑容目不轉睛。
他人本來就好看,只是平日裡不苛嚴笑,氣質略顯清冷。此刻他笑了,感覺像是冰雪初融,天地萬物更似化開了一般,讓人感覺好溫暖,這個世界好像也在瞬間變得美好了起來。
「不睡的話起身,我教你輕功。」
秋十三的笑容迅速收斂,端正了顏色。
若是她有輕功防身,秦追月對她下手時,或許她能躲一會兒。
只怪他以前從沒想過有一天不在她身邊,若不然可以早一些教她一些防身之術。
說來只能怪她喜歡招三惹四,才引來了這許多的麻煩。
「你在說笑吧?」韓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秋十三。
這人是不是吃錯了藥?以前她可是求過他好幾次的,這人說女人家學輕功無用武之地。
「不是你自己說骨骼精奇,是習武的天才麼?」秋十三拽起女人,把一早準備好的衣裳扔給她。
韓束迅速穿戴整齊,而後一本正經地朝秋十三下跪:「徒兒拜見師父——」
咦,怎麼跪不下去?
「只是教你輕功,你不必拜師。」
秋十三索性拽韓束去到天井處,開始教她習輕功的法門。
兩個時辰後,韓束坐在藤椅上打瞌睡。什麼口訣文芻芻的,她根本記不住,還要從基本功練起,她突然發現自己不是練武的好材料。
「十三,我不學了,行不?」韓束見秋十三冷眼看著自己,苦哈哈地問道。
她的腿都快斷了,因為她跑了幾十圈。還有他說的口訣,她記住了上一句便忘了下一句,簡直要她的命。
秋十三看了看天色,這一上午過去,一點建樹都沒有。
不得不說,眼前這位是他見過的最愚鈍的習武者。
似她這般懶笨,給她半年時間她也未必學得會。
「你是我見過的最笨的女子!」冷聲拋下這一句,秋十三甩袖而去。
「喂,你怎麼說話的,我有這麼笨嗎?好笑了,你見過的女人有幾個?我這種還算聰明的好不?」
韓束沖秋十三的背影反駁了一通,表示自己就算笨只有一點點。
不行了,她得好好飽餐一頓,才能補回她這一上午流失的能量。
她正要回屋裡去,卻發現秦追月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正笑得見牙不見眼。
「幹嘛呢,你揀到黃金了嗎?」
韓束沒好氣地沖秦追月大聲問道。
若他不是一天到晚打自己身子的主意,或許她和他還能成為朋友呢。基本上,她不討厭秦追月這廝。
「本宮覺著你是朽木難雕,難怪十三嫌棄你笨。」秦追月笑意厴厴地朝韓束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