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才鬆了一口氣,誰知楚慕白又突然折回。
他走到她跟前,拿出一支通體白色透亮的玉簪,插在她的髮鬢之上。
「看到它,覺得適合你。戴上後就不許再取下,否則朕讓你好看!」楚慕白威脅了一句,在她頭頂印下一吻,這才大踏步走了。
「不許我取,我偏就取。」韓束束取下髮簪,仔仔細細地看過之後,笑得合不籠嘴。
她發現楚慕白最喜歡送她這樣的髮簪,以前也送過一支很相似的,還被她摔斷了。今天這支比以前那支好看了許多,也是她喜愛的款式。
她愛不釋手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插回自己的髮鬢之上,開始忙自己的正事。
將近午時,如意宮的伶伶來了,說安素景身子不適,讓她去如意宮看診。
韓束束自然不想跟安素景打交道,偏生自己身為女醫,也由不得她推三阻四。
「束束來了,快請坐。」
韓束束才進如意宮,安素景便熱絡地起身相迎。
「聽說娘娘病了,如今看來,娘娘的身子好得好。」韓束束迴避了安素景的觸碰,真心不喜歡跟這個女人打交道。
見韓束束表情冷淡,安素景也沒放在心上。
她笑著說道:「只是想請你幫我開一副補身子的藥方。若我不說自己病了,你也不願意來。」
「娘娘想喝補藥,大可以讓如意宮的宮女去太醫院開。說句實話,我可不敢隨便給娘娘開方子。只怕娘娘有個三長兩短,讓人以為是我在害娘娘。」韓束束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沒什麼的話,我先行一步。」
「束束,我想問你最近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人?」
安素景索性擋住了韓束束的去路,眸中帶著刺探之意。
她是想知道婁驚鴻到底有沒有接近韓束束,心裡好有底。
韓束束只是冷眼看著安素景,不露聲色。
安素景問她有沒有遇見奇怪的人?
她能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最奇怪的不就是小婁子那個脾氣特別大的太監?
「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韓束束冷聲問道。
安素景早已有了一套好的說詞,便小聲回道:「昨兒晚上和貴妃離開南院時,聽她說要對付你。我怕你上她的當,希望你能多長個心眼兒。你昨兒晚上是不是侍寢了?」
這件事也是她想知道的。
她昨晚上一宿未眠,一直在想這件事。
只要一想到韓束束和楚慕白翻雲覆雨的畫面,她便妒火攻心。
「我有沒有侍寢跟你有什麼關係?」韓束束錯開安素景,就這樣走了。
她自然看到安素景眼中期盼的光芒。看來安素景對楚慕白情根深種,讓安素景知道昨晚上她侍寢了,肯定要刺激到安素景。
「總之你要小心貴妃,那個女人心狠手辣,你要萬分小心!」
身後還傳來安素景的大喊聲。
韓束束笑了笑,疾步走出了如意宮。
在韓束束走後,伶伶去到安素景身邊說道:「娘娘也真是的,為什麼要提醒韓束束?有貴妃對付韓束束,那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