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聞聲冷笑:「你是想說不如嫁給你嗎?開玩笑,我再不濟也不可能嫁一個閹人,我勸你死了那份心!」
「小姐這樣的心性,十三無福消受。我以為,小姐若真嫁不出去,不如進尼姑庵——」
韓束這回沒法再忍,她一掌扇過去,只可惜只扇到了空氣。
秋十三像是早料到她有此一著,早就退了老遠,正似笑非笑地勾唇看著她……
這回韓束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又走光了,秋十三大刺刺地正在看她胸前的風光。
該死的閹人,她怎麼會覺得他可憐?
她慢條絲理地把錦被拉到自己脖子上,冷笑看著離她較遠的秋十三,朝他招手:「親愛的,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秋十三卻不再搭理她,徑自把浴桶提出了寢室,又給她找來了衣物,叮囑她穿好。
他淡定自若的樣子,令韓束覺得自己又矯情了。
在人家眼裡,也許她根本就稱不上是一個女人。也許說她的身子沒看頭還是抬舉她了呢……
而躲在寢房外偷聽的兩個丫頭不知裡面的戰況如何,恨不能衝進去看個究竟。
小草是有賊心沒賊膽,彩蓮則是痛心疾首,要是讓秦追月知道韓束的身子被一個閹人看得乾乾淨淨,不知作何感想。
重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要怎樣向秦追月稟告這件「大事」!
兩個丫頭各懷心事,等了許久,才見秋十三踩著輕快的步伐出了寢房。
「小草,你有沒有發現秋公子面帶桃花,心情好像不錯?」彩蓮火眼金星,一眼便看出秋十三和平日裡不同。
就連唇角也往上翹,肯定是在韓束那裡討到了不少便宜。
「我只知道公子一如從前那般好看。」小草一臉崇拜地看著秋十三,少女心爆棚。
彩蓮很不屑地啐了一聲:「沒眼光的臭丫頭。」
眼見秋十三那煞星走遠,她急急忙忙地往前沖,透過層層珠簾,遠遠就見斜倚在榻上的慵懶美人兒。
她如雲般的秀髮像錦緞一般傾泄而下,眉眼染情,唇角含笑,再加上她玉頰含春,怎麼看都像是剛經歷了一番雲雨……
不可能,秋十三不過是個閹人,怎麼可能對韓束下得了毒手?
「小姐,你還好吧?」彩蓮激動地撲上前,上前檢查韓束的身子。
只見美人身子光潔如玉,並沒有任何男人留下的痕跡。
見彩蓮說風就是雨,韓束只覺莫明:「你在做什麼?」
「奴婢見小姐安好無恙,感激涕零。小姐,奴婢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彩蓮狗腿地上前幫韓束按-摩,不時偷看韓束的好身段。
這弱柳扶風的嬌俏美人,這樣的柔軟身段,不正和了她家主子的喜好?
「不中聽的就算了,我不愛聽。」
韓束以為彩蓮是想當秦追月的說客,淡聲回了一句。
「小姐還是要聽聽奴婢的肺腑之言。奴婢覺著小姐到底是南院的主子,那秋公子雖然是南楚的皇子,但這是北秦之地,何時輪到他一個閹人騎到小姐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