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淡聲回道。
這些都是她的心裡話,她有必要告訴南宮。
「沒關係,只你要在我身邊就可以。你的心在不在我身上,我覺得無所謂。有那麼多女人愛我,不差你一個。」南宮冷聲回道。
他要留下的,不過就是這個女人罷了。
「南宮,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一下吧,強扭的瓜不甜。」韓束束說著,靠在車窗上假寐。
她今天就陪南宮玩一天,如果他還是不願意想起催眠治療,她就只有用其它方法,逼南宮正面事實。
「如果我說,你再胡攪蠻纏,我會把楚慕白殺了,你信或不信?」南宮突然看向韓束束說道。
他的臉有些背光,漏陽之下,車速很快,他的臉明明滅滅,陰晴交錯,瞧不真切。
韓束束沒作聲。
南宮有這樣的本事。南宮這樣的深沉心計,世上少有。他要算計一個人,沒什麼做不到的事。
「看來,你還知道我有一點本事。所以別再試著激怒我,否則你什麼也別想得到。」南宮閉上雙眼,不想再看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他只想他的小束再回到自己的身邊。韓束束雖然長得像小束,可是小束不會對他這樣狠心,所以她不是他的小束。
一個小時後,會所到了。
和以前去過的會所一樣,是貴人們的聚集地,這裡繁華又清冷。
說是繁華,是因為俊男美女雲集,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說是清冷,是指感情上的貧脊,這些人都戴著面具在交流,從不交心。
韓束束隔了一個世界再闖入這樣的地方,其實還是喜歡不起來。
無論是過去或現在,她都不會喜歡過這樣的生活。
「你在想什麼?」南宮的視線定格在韓束束的臉上,想在上面尋找小束的痕跡。
「看到你的生意越做越大,我打從心底里替你開心。你一向有野心有抱復,是做大事的人。最要緊的是,你還這麼年輕,就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商業帝國。」韓束束娓娓道來,眉眼溫柔,這些倒是她的心裡話。
看到一個自己曾經這樣熟悉過的人有這樣的成就,看著他從小小少年變成了今天這樣吃人不吐血的資本家,她還是會替他開心。
「小束,我想吃你做的面。」南宮看著韓束束好一會兒,突然說道。
韓束束失笑:「你吃慣了山珍海味……」
看到南宮臉上的冰冷,她點頭:「好吧,我做給你吃。」
她被帶到了廚房。
廚房裡的高級大廚都被趕走。
南宮就站在一旁,第一次目睹韓束束下麵條的過程。
水開了,放麵條,再撈起。
隨後再過冷水,之後則是做麵湯。
放了蔥花後,香氣四溢,滿了整個廚房。
韓束束把麵條遞到南宮跟前:「喏,吃吧,麵糊了就不好吃了。」
南宮接過面碗,吃了一口,記憶中的熟悉味道讓他的心微微一顫。
如果說此前他還能把小束和韓束束分割開來,此刻他卻知道的,小束就是韓束束,韓束束就是小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