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彩蓮起了一大早,她終於想到了一個好方法,那就是對秋十三下毒。
就算秋十三再厲害,也不可能百毒不侵吧?
待她找到一種霸道的毒藥,一定要毒死這個人模人樣的大魔頭。
想通了這個道理,她心情不錯,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去叫韓束起身。
當她走到珠簾前,看到裡面相擁而臥的男女,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啊!!」
韓束被彩蓮的尖叫聲吵醒,她睜開迷朦的睡眼,嘀咕道:「小宮女,不知道的人聽到你這聲慘叫還以為你被強了。」
「是小,小姐被被……」彩蓮纖指微顫,指向衣衫不整的韓束。
韓束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她此刻枕在一個男人的手臂上,那個男人,不正是昨晚還想殺她的秋十三?
她摸向自己的後腦勺,那裡的疼痛騙不了人,昨兒晚上不正是秋十三這個缺德鬼突然對她下的毒手?
把她敲昏了,他還好意思跟她躺在一張榻上,他們兩個是能同床共枕的交情嗎?
「你說,你怎麼在我的榻上?!」韓束蠻橫地揪起秋十三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
「小姐,咱們現在得聊聊你的睡品。」秋十三若無其事地起了身,指向自己完好的衣袍:「昨兒個你睡著後我本想離開,誰知小姐突然大喊一聲……」
「然後呢?」韓束好奇地問道。
她不是被敲昏的嗎?為什麼是睡著後,而不是被他敲昏後,這不合邏輯學吧?
「十三怕小姐做噩夢,只道等小姐做完噩夢便離開。結果小姐突然間勾上十三的脖子……」
「臭十三,你真當我是傻子啊?!你武功這麼好,我能輕易動得了你?!」韓束直接賞秋十三一個枕頭,趕他下了榻。
該死的臭男人,越來越喜歡捉弄她了,還編這麼弱智的故事,她不可能傻到什麼都信了他。
秋十三暗忖這個女人也沒有笨到非常離譜的地步,還是有一點點腦子。
「其實我是怕你大病初癒有什麼不適,便守在這兒,凌晨時分著實困了,便在小姐榻上合了合眼。」
事實上,是他陪她一起就寢的,這個事實他沒打算說出來。
這個女人的脾性他能摸清一些,除了一張嘴口無遮欄,其實心很軟,很容易騙。
他話才說完,果見韓束一臉愧疚地看著他,像是欠了他一條命的表情。
「十三,對不起,我不該朝你吼的。我中毒的這些日子你本來就很辛苦,昨晚上又守了我一夜,你要不要再上來睡一會兒?」
韓束說著挪了挪位置,她覺得,秋十三確實像做了好名不會留事的那種人。
就像秦淮召她侍寢的那天晚上,他幫她解決了麻煩卻不曾告訴她,這是一樣的道理。
「小姐,不可以,公子是男人,小姐是女人,男人女人怎麼可以躺一塊兒?」
彩蓮看得目瞪口呆。
傻子也知道秋十三剛才在說謊,為什麼韓束偏偏就信了這人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