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輕拍彩蓮的肩膀,狀似安慰。
她心裡頭很痛快,畢竟難得能讓這個邪惡的宮女啞口吃黃蓮。
彩蓮見韓束眉角眼梢都難掩得意,她的怒氣瞬間飛遠。
「小姐說的是。小姐請進東宮,太子殿下已候多時。」彩蓮說完在前面領路。
韓束隨後跟上。
只有安淺歌,所有人當她是透明,甚至連一個小小的宮女也完全漠視她的存在,她心裡對韓束的怨恨自然又加多幾分。
韓束晃進了東宮,看清裡面的情景,她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只見一路鋪就了大紅地毯,看起來很喜慶,兩排貌美如花的宮女身著鮮紅色的宮裙,手執精巧的宮燈為她照亮前路。
在紅地毯的盡頭,一襲錦色長袍的秦追月妖嬈地側坐於首座。平時冠好的墨發散落於胸前,他狹長的雙眼勾出的邪笑令她手心冒汗。
她已經把秦追月想要的安淺歌帶來了,為什麼還是這麼不安?
為什麼她竟有種錯覺,秦追月對她的身子誓在必得?
明明劇情不是這樣的。秦追月喜歡的是安淺歌,就目前來說,他還沒得到安淺歌的身體和心,為什麼會突然把矛頭指向了她……
韓束突然一掌扇向自己:「醒醒,你太自戀了!」
一定是她有被害妄想症,或許是她太自戀,才會以為秦追月想要的人是她。
「束兒,過來一些,本宮又不會吃了你。」秦追月見韓束離得自己遠遠的,便溫和地對她露出微笑。
韓束依言前進了兩步,而後她一把拖過安靜的安淺歌,推到秦追月跟前道:「安小姐說了,心甘情願地在東宮侍寢。太子殿下要我做的事我做到了,那我走了。」
她僵著身子延著紅地毯往前走,身後沒有半點動靜,令她心下忐忑。
秦追月這廝沒理由輕易放過她啊,為何他不阻止,難不成是那胚篤定她走不出他的手掌心?
韓束每多走一步,心情就沉重一分。
她寧願秦追月像平日裡那樣對她調笑或找機會輕薄她,最起碼她還能琢磨出他的一點心思。
此次,她是完全想不通秦追月打的什麼主意。
最糟糕的是,劇情里根本就沒有她留在皇宮的這齣戲碼,她自然也不可能事先參透劇情,做好應對準備。
就在韓束焦慮的當會兒,秦追月終於開了尊口:「束兒,要不要和本宮賭一局?」
韓束回頭看向秦追月,乾笑一聲,搖頭再搖頭:「不了,我不是賭徒,不喜歡賭。」
秦追月放出一朵謎一樣的笑花,薄唇輕啟:「這樣啊。本宮原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贏了,此刻就能離開皇宮……」
韓束的心微微一動:「要是我輸了呢?」
出宮,這可是擺脫秦追月的大好機會,不把握的是傻子。
「若是輸了,你就搬到東宮做宮女,服侍本宮的生活起居一個月。」秦追月說著微嘆一聲:「看來你是不願意和本宮賭了……」
「等等,你說說看,咱們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