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師是阿普老司,苗人簡稱為老司或阿普,一般老阿普老司死了,就由兒子繼承………」
柯少德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和髒老頭有得拼。
我也從中知道了巫師在少數民族中是一種職業,其實就是醫生,和蠱女同屬一宗。
相傳在蚩尤身邊有一個大巫師。就是湘西大苗山的祖先阿普。
當時由於蚩尤打了敗仗,死不少人。蚩尤就對阿普說,「我打了敗仗,並沒有什麼,只是我不忍心看到我帶來的兄弟姐妹客死異鄉啊!」
阿普就說,「這有什麼,讓他們自己回去就行了!」
阿普就在這些屍體上貼了一張道符,默念咒語,果然這些地上的屍體全都蹦了起來,跳著回到了家鄉。
這就是趕屍的起源,阿普是趕屍人的鼻祖,他臨終前在自己的血脈族人中傳下兩種術法。
其中一種就是蠱毒之法。這種術法只傳女子,一直流傳至今。另一種就是巫術,傳男不傳女。
「這次鬼媒得罪的黑巫師是巫師一脈的首領,不好辦嘍!」髒老頭搖頭晃腦道。
我心裡也沒底。暗惱這凌躍的爛事怎麼這麼多?要是能讓鸞風脫離他的身體,和他區分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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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大苗山下時,已經聚了很多玄界各門派的弟子,三五成群都在議論不休。
仔細一聽,竟說輪迴石在現任阿普手中,也就是那個囚禁鬼媒的黑巫師。他把輪迴石放在禁地里,所以才引發最先那個鬼媒闖入禁地。
我總算是明白了,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鸞風的存在。
而鬼界的鬼卻是來捉鸞風的,我敢肯定的是它們不可能讓陽間各門派知道輪迴石就在鸞風魂體內,這樣會給它們增加搶奪輪迴石的對手。
「他們怎麼會認為輪迴石在阿普手中?」我不解這假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髒老頭在玄界的地位不低,可他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乾脆就扮成個重病的啞婆婆,而我是他孫女,陪他來求阿普用巫術給他治病。
「笨!肯定是鬼媒一脈散發的謠言了。」髒老頭緊張兮兮地四下掃望,見沒人注意到他,才低聲道。
靠!如果真是這樣,那些鬼媒就太狡猾了。散發出這樣的謠言,可以把渾水攪得更渾,他們可以趁亂救人。
「我們要怎樣才能見到阿普?」我又問道,要是連阿普的面都沒見到,更別提救人了。
「祁老,你們跟我來。」這時,去找在大苗山的熟人的柯少德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的跛腳男人。
「都說了叫啞婆婆!」髒老頭一聽到柯少德喊他名字。就擺出見鬼的表情。
柯少德噗哧一笑,倒是沒說什麼,只讓跛腳男人帶我們往大苗山的另一邊走去。
我奇怪道:「這是要帶我們去見阿普嗎?」
那跛腳男人聽了我的話,表情卻有些怪異。
柯少德道:「哪能輕易見到阿普?巴爾是要帶我們去見他們族裡最有聲望的草鬼婆。這個草鬼婆和阿普交情不錯,我們請她勸阿普放了凌躍。」
柯少德讓我們見了草鬼婆千萬別害怕,更不能顯出半點異色,他說會放盅的女人。在湘西稱為草鬼婆。
我們被帶到一個村子,據說這個村子和之前柯少德說的盅村是敵對的,都有一個很厲害的草鬼婆坐鎮。
「草婆婆!」這叫巴爾的跛腳男人把我們帶到一棟木屋前,他自己輕門熟路地推開木門。跑進去稟報草鬼婆了。
他們村都稱這個草鬼婆為草婆婆,沒一會,巴爾就出來了,「草婆婆讓你們進去。不管她問你們什麼,都要老實回答。」
儘管我被打了不少『預防針』,當我踏入木屋,看到那個拿著一條盅蟲在手裡把玩的老太婆時。還是嚇到了。
草婆婆瘦得皮包骨,臉上全是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傷疤,看我的眼神如同毒蛇般,總之,十分可怕。
「你們為什麼要見阿普?」草婆婆一見到我們就開門見山道,她的聲音嘶啞難聽,初聽時讓人感到發怵。
髒老頭推了推我,示意我答話。不得已。我只得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我們是來救人的,麻煩您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