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天生在木姐這兩年,一定搞了一些錢。
並且,他的這些錢還不可能放在銀行。一定就在他的根據地里。
我絕對不能把這筆錢,就這麼輕易的留給他。
跟著阿楠,我們朝著後面的木樓走去。
寬敞的大院裡,我們這一行人也是千奇百怪。
有衣不蔽體的,有遍體鱗傷的,還有瘦的只剩皮包骨的。
這些人互相攙扶,憑藉最後一口氣的希望,跟在隊伍中。
穿過一道竹林,最後面赫然出現一個雅致的二層木樓。
讓我意外的是,大門上面的匾額上,赫然寫著「天象樓」三個大字。
看來,鄒家的倒台一直讓鄒天生耿耿於懷。
而我看著這三個大字,心裡也是一陣感慨。
蘇梅、齊嵐、鄒曉嫻、二老板等一個個熟悉的名字,熟悉的身影,赫然浮現在眼前。
木門上,還掛著一把大鎖。
鎖的正面,雕刻著一個「鄒」字。
阿楠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一進小樓,正對門的位置,竟擺放了一張白的泛黃的大照片。
照片上被飛鏢扎的千瘡百孔,上面還有幾個好像槍眼的小洞。
即使這樣,依舊能看出這張照片就是我。
看著這一幕,小朵忍不住笑了下。
「這鄒大胖子還真是對你念念不忘呢」
我並沒理會照片,而是走進房間裡面,環視著四周。
阿楠站在一旁,用手捂著手腕的傷口,哭喪著臉和我說道:
「六叔,平時我們老大和黃小姐不在的時候,我就是負責帶人打掃房間。至於你說的錢,我真不知道放在哪裡」
我並沒理會阿楠,而是又上二樓看了看。
除了簡易的衣櫃和家具,其他一切都正常。連個保險柜都沒有。
賭徒們瘋狂的翻騰著,除了些零錢外,再什麼都沒有。
我慢悠悠的走到窗邊,窗台上放著一個盤子,裡面裝著白色的食鹽。
點了支煙,我衝著阿楠擺擺手。
阿楠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跟前,點頭哈腰的說道:
「我就是一個小跟班兒,我真不知道我們老大的錢放在哪兒!」
我抽了口煙,盯著阿楠,冷笑著問說:
「我什麼時候問你他錢放在哪兒了?」
阿楠一怔,立刻尷尬的沖我笑著。
我指了指阿楠的手腕,隨意的問說:
「傷口怎麼樣了?」
阿楠看了看手腕,苦笑的回了一句:
「皮外傷,現在不出血了」
「是嗎?我看看!」
我叼著煙,把阿楠的手拽了過來。
傷口的確沒剛剛那麼嚴重了,只是還微微滲出一絲血水。
「你這傷口癒合的不錯嘛!」
話一說完,我面色一愣。
一回手,抓起窗台上的精鹽。
猛的一下,撒在了阿楠的傷口上。
阿楠嚇了一跳,剛想動。
奈何我死死的拉著他的手,身後還有洪爺在把著他。
鹽沫灑在傷口處,我死死的在傷口處用力的搓著。
啊!!!
阿楠失聲痛苦的大叫著,豆大的汗珠更是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這一幕,讓周圍的賭徒一個個噤若寒蟬。
隨著我的動作越來越大,阿楠一邊叫著,一邊痛苦的求著饒:
「六叔,我說,我知道錢在哪兒!」
我冷冷一笑,飄揚的煙霧熏的我不由眯起了一隻眼睛。
「我說了,我沒問你錢!」
話一說完,我回手又抓起了一把鹽,再次在他傷口處搓著。
我了解像阿楠這種浪蕩江湖的滾刀肉,不給他來點手段,他後面還會和我耍滑頭。
阿楠已經疼的叫不出聲了,而我忽然一鬆手,他整個人立刻癱倒在地上。
捂著傷口處,蜷縮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