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滿臉淚水的小朵,再次把手指頂在喉嚨處。
她看著我,竟露出一絲微笑。
我知道。
這笑,是訣別的淒笑。
「等一下!」
我沉聲喝道。
就算我是鐵石心腸。
面對這一幕,我也不可能再無動於衷。
「我不和你賭。但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小朵本已絕望的眼神,再次閃爍出一線希望。
「初六爺,你說!」
盯著小朵,我冷冷說道:
「從今往後,你這條命,是我的。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
淚水,再次從小朵的眼中湧出。
此時的她,早已哭成淚人。
但她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抽泣著說:
「初六爺放心,小朵雖然出身卑賤,但也懂得一諾千金的道理。從今天起,初六爺的事,就是小朵的事。小朵這條賤命,就是初六爺的。六爺想要,隨時取走!」
一諾千金,這種江湖道義。
在這個年代,早已淪為笑料。
但我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畢竟,江湖永在,道義長存!
必須要說,這丫頭絕對是一把好刀。
但這丫頭,既剛毅,又桀驁。
不用點雷霆手段,是馴服不了她的野性。
三十萬。
這筆錢不小。
有人可能會認為。
我是個職業老千,去賭去贏啊。
我能不能做到?
能!
但我應不應該現在去做呢?
不應該!
原因很簡單。
老千找局,必須小心謹慎。
要麼是熟人帶去,要麼是熟悉的局。
一個陌生的局,上去就贏。
這錢,是沒那麼容易帶走的。
而現在牛老的情況,很著急。
我最快籌錢的辦法,就是借。
我認識的,能借我這麼多錢的人。
似乎也只有蘇梅。
讓老黑開車,送我回了洗浴。
到門口時,我便給蘇梅打了電話。
電話一通,就聽蘇梅的口氣,很不滿。
「有事嗎?」
呃?
我有些奇怪,她剛剛還好好的。
這麼一會兒,怎麼就不高興了?
「你在幹什麼?」
不說還好。
這一說,蘇梅更加生氣。
「你說我能幹什麼?我腳疼,揉腳呢!」
我頓時恍然大悟。
同時,我也有些哭笑不得。
我和鄒曉嫻的賭注,是她輸了,要步行走回來。
但忽略了一個問題。
鄒曉嫻即是蘇梅的老闆,兩人又是好朋友。
鄒曉嫻走回來。
蘇梅一定會陪著的。
難怪蘇梅對我這麼大的火氣。
我直接去了蘇梅辦公室。
就見她坐在靠椅上。
一個技師,正在給她做著足療。
椅子旁邊,還擺放著一雙高跟鞋和一雙運動鞋。
這運動鞋,估計是她倆讓別人特意送去的。
不然穿高跟鞋的話,走這麼久。腳估計也快殘了。
見我進門,蘇梅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便把技師打發走了。
看著我,蘇梅立刻抱怨道:
「初六啊初六,您可真是我的爺,我的初六爺。你說你沒事,和曉嫻打什麼賭啊?你這是想贏她,還是想贏我?」
蘇梅發泄著不滿。
看來今天這段路,的確讓她吃了不少苦頭。
見我不說話,她又瞪著我問:
「還有,你這個人是不是只要賭,就必須要贏啊?」
我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