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花姐真的是落魄了。
放到以前她巔峰時,一萬塊可能都不夠她摟一把麻將的。
可現在,當聽到一萬塊時,她竟雙眼泛光。
左右看了看,花姐忽然身子一探。
手聚攏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
「老闆,我不是故意掃你的興。但我得提前和你說好,我最多能做半套,沒辦法做全套」
半套?
花姐的術語,讓我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
但我還是毫不猶豫的說道:
「行,你說了算。走吧!」
花姐這才起身,給洪爺和阿楠敬了酒。
才挽著我的胳膊,扭扭噠噠的從包廂里走了出來。
沒等關上包廂門,裡面又傳來了鍾睿勸說小朵的聲音:
「妹妹,別和他一般見識。男人不都這德行嘛?吃著鍋里,望著盆里。逢場作戲,就讓他玩玩去嘛。最後他不還得回到你身邊?」
鍾睿在演戲,這戲自然是演給阿楠看的。
花姐挽著我,穿過了陰暗潮濕的走廊。
在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前,她停住了腳步。
從手包里拿出鑰匙,一邊開著門,一邊妖嬈的和我解釋著:
「老闆,我不騙你,我平時是真的不接待客人的。只是今天你給的太多,還有我看你也挺順眼的,就和你做回露水夫妻。一會兒哪裡做的不好,你可多擔待哦」
說話間,花姐把門打開。
她站在門側,做了個請的動作。
媚眼如絲中,我似乎又看到了當年的那個花姐。
我走進房間,順手打開燈。
房間不大,卻是個裡外的小套間。
外間雜亂不堪,一張木頭沙發上,堆著各種亂七八糟的衣服。
茶几上,則堆滿了千奇百怪的計生用品和床笫玩具。
把門反鎖了,花姐帶著我朝著裡面的小房間走去。
一進門,一股子廉價的胭脂味道便撲面而來。
我左右看了看,這房間小的令人髮指。
三四米的空間中,除了容納那張髒兮兮的單人床之外。
剩餘的地方,兩人轉身都可能挨到一起。
木門上面的玻璃也碎了,用幾張老舊的緬文報紙糊在上面。
露出的小縫隙,倒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
見我左顧右盼,也沒有什麼動作。
花姐便有些著急,她坐在床邊,脫著高跟鞋,同時說道:
「老闆,時間緊任務重。我這小破房間也沒什麼好看的,咱們快點開始吧」
我笑了下,和花姐認識這麼久,還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猴急的一面。
站在原地,我開口問說:
「我看你們這些姑娘也都不錯,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開場子呢?比國內賺錢嗎?」
我的一句話,似乎有些刺痛了花姐。
她放在裙子拉鎖上面的手,也停了下來。
「哎,但凡有點辦法,誰願意來鳥不拉屎的地方?要說賺錢,倒還是能賺一些的。能來這裡的國人,都是拿命賺錢。要麼扛槍幫人打仗,要麼就是做黑產,欺詐國人。錢來的容易,花的也容易。但是」
說到此處,花姐忽然搖了搖頭。
「不說這些了,影響心情。快過來吧」
說著,她忽然站了起來,一把將我拽了過去。
我沒防備,一下被她拽到小床上。
兩隻柔軟的小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花姐眉眼生花,嬌滴滴的嫵媚說道:
「好久沒見到你這種小帥哥嘍,這麼看我今天也不算賠嘛」
說著,她雙手輕輕一推,便要將我推倒。
我心裡卻是不由的苦笑了下,看來小朵易容時,是給我美化顏值了。
不然,我和帥半點關係都沒有。
我急忙拉住花姐的手,想要表明身份。
忽然,就聽外面傳來了「咚咚咚」的砸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