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走了一會兒,我便打了輛車,讓司機隨意的在市里轉悠。
我現在必須保持冷靜。要把所有正常的,以及不正常的現象都仔細的回憶一遍。
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證在這次的做局中,立於不敗。
出租車轉了好一會兒,竟稀里糊塗轉到了騎象樓附近。
現在,已經八點多了。
按正常來說,這個時間段,是所有場子最為熱鬧的時刻。
可騎象樓的停車場裡,車輛竟寥寥無幾。
我有些奇怪,便讓司機停車。
開門下車,看著樓頂處「騎象樓」的霓虹招牌,正閃爍著熒光。
騎象樓!
在哈北藍道一直是個謎。
從開業那天起,就把別的場子攪和的翻天覆地。
最主要的,是竟然沒人知道,這騎象樓的老闆是誰。
我雖然沒打算賭,但我還是想去看看。
這個騎象樓,現在發展的怎麼樣了。
場子依舊還是在六樓。
可等我出了電梯,一進大廳的那一瞬間,便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之前每次來,這裡都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但現在,偌大的大廳里,竟然只有零星的幾個賭客。
甚至,都不如天象最落寞時的客人多。
最讓我奇怪的,是這裡只開了骰子、輪盤幾個賭檯。
像賭客最喜歡的百家樂和21點的台子,居然都沒開。
而幾個荷官和工作人員,也是懶洋洋的站在台子旁。
偶爾一兩個客人下注,也實在提不起荷官的熱情。
看著這一幕,我心裡更加奇怪。
我實在想不明白,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騎象樓到底發生了什麼?
竟衰敗到如此的地步。
正想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竟然是晴姨給我打來的。
接通電話,就聽那面傳來晴姨略顯疲憊的聲音:
「初六爺,您回哈北了?」
我又是一愣。
我沒通知任何人我回來。
而現在,齊嵐猜到我回來了,就連很少聯繫的晴姨,居然也知道我回來了?
莫非,我的行蹤對於這些人來說,都已經不是秘密了?
「是的,晴姨,我現在哈北!」
「有時間嗎?我想約你出來坐坐」
或許是怕我拒絕,晴姨馬上又說:
「本來有些事,是老爺子想和您說的。但現在,老爺子走了。可能,就得我代為轉告了!」
晴姨的話,聽的我心裡一陣。
問了她見面的地點後,我便出門下樓。
晴姨約的地點,是在中街的一個茶樓。
這裡算是黃金地段,位置極好。
這茶樓裝修的也是古色古香,典雅別致。
進了包廂,就見晴姨正在洗茶。
鄒老爺子過世,也有一個多月了。
此時的晴姨,氣色比從前好了許多。
只是臉上,還有些淡淡的憂傷。
讓座倒茶,寒暄幾句後。
晴姨便看著包廂的四周,淡然說道:
「初六爺,我特想問您一件事。您是不是也和所有人一樣,覺得我嫁給鄒萬里,不過貪圖他的錢財罷了?」
我沒想到,晴姨會問我這種問題。
我搖了搖頭,並沒接她的話。
見我沒說話,晴姨朝著沉香爐里填了沉香,又繼續說道:
「您要是不嫌煩,我就給你講講我和老爺子的事情吧」
「您說!」
我客氣的說道。
「我和老爺子的相識,可以說像是一場鬧劇。那一年,我19歲。那時候,我的家境還說得過去。但不久之後,我父親便沾染上了賭博。從那時候起,他便很少回家。每次回來,也都是朝我媽要錢。只要我媽敢不給,他便是敲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