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繼續。
因為被我們搶了風頭,周林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正聽著小段兒,就見隔壁包房。
一個服務員走了進去。說是給周老闆續熱水。
而我一邊看著台上的演員,一邊聽著隔壁的動靜。
沒多一會兒,忽然就聽隔壁傳來一陣驚呼。
一轉頭,就見周林栽倒在沙發上。
口吐白沫,四肢不停的抽搐著。
「周老闆,怎麼了?周老闆!」
周林的朋友,手忙腳亂的驚呼著。
還有的朋友,大聲喊道:
「快,送醫院」
整個包廂,亂作一團。
就連一樓的觀眾,也都受到了影響。
這些人頻頻回頭,想看著包廂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台上的演員,更是停止了演唱。
拿著麥克風,對著樓上的服務員,著急喊說:
「快去看看周老闆怎麼了?」
我和洪爺,也立刻起身,來到了隔壁的包廂。
看著幾個人,正想抬著周林下樓。我立刻開口阻止道:
「別動!」
周林的朋友回頭看著我,一個個面露不滿。
尤其是之前攛掇周林送花籃的一個眼鏡男,更是沒好氣的問說:
「你是個嘛啊?還別動,出去!」
我根本沒心情搭理這人。
看著還在不停抽搐的周林,我立刻說道:
「這位先生是犯了羊角風。亂動會讓他咬到舌頭,傷到自己的。我來處理吧」
這些人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眼鏡男更是直接不滿的問我說:
「你處理?你是醫生?」
我搖頭。
「不是,我也有這毛病。隨身帶了藥!」
說著,我走上前去,把周林的茶杯倒空。
倒了杯清水,掰開他的嘴,把藥末放入他的口中。
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之下,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周林便恢復了正常。
當朋友告訴周林,剛剛發生了什麼之後。
周林頻頻感謝。他說從小就有癲癇的毛病。
自是這些年,一直沒復發。
這次多虧了我,不然朋友們處理不好的話,恐怕會給他留下後遺症。
但周林不知道的是,他並不是癲癇發作。
而是我讓小朵偽裝成服務員,在他茶碗裡下了藥。
表現出的症狀,和癲癇很像而已。
互留了電話,我婉拒了周林請吃飯的邀請,和洪爺直接離開。
下樓回酒店的路上,洪爺忍不住問我說:
「小六爺,咱們不就是為了接近這個姓周的嗎?他請吃飯,你怎麼還不去呢?」
我微微搖頭,並沒解釋。
想釣周林這種大魚,萬萬不能著急。
第一次見面,如果太過熟絡的話。
難免會讓人覺得,我和洪爺太過隨意。
我要讓周林看不透我,他越看不透,就會越好奇。
等時機成熟後,我再給他適當透露一些我虛構的背景。
到時候,他就會對我深信不疑。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洪爺天天去聽戲。
也和之前一樣,天天送花籃。
這期間,也遇到了周林幾次。
他每一次,都要主動給我們買單。
但每次,我都拒絕。
這天晚上,我們再一次遇到了。
他便乾脆來到我們包廂,閒聊了會兒,周林便好奇的問我說:
「初老闆,你們哈北人,也愛聽京劇嗎?」
我微微一笑,指著洪爺說道:
「不怕周老闆笑話,其實我一點兒都聽不懂。只是我這兄弟,看上了那唱青衣的演員。加上我們對津門也是人生地不熟,也沒別的消遣。只能硬著頭皮,陪他來聽戲了」
周林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