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黃記的人,追到我們的酒店。朱哥便把我們帶到他所住的地方。
我雖然知道朱哥現在混的不太好,但沒想到會混的這麼差。
他住的地方,是在一個叫朗地小巷子裡。
巷子極窄,兩人照面都需要側身才能走過去。
而兩邊也都是灰磚老房,不少人家還把雜物堆在門口。
這讓本就狹窄的小巷,更加擁堵不堪。
走進巷子裡,便能聞到一股子難聞的混雜氣味兒。
朱哥走在前面,他抽著煙,邊走邊說:
「這裡住的都是廠公廠妹,雖然條件不好,但好在便宜。我從哈北本來是帶了些錢的,但是現在搞錢不容易,也不敢輕易亂花」
說話間,我們到了一個破敗不堪的磚房前。
推開門,就聽朱哥衝著裡面喊道:
「黃潤,看看誰來了?」
話音一落,就見黃潤從房間裡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本來的黃潤,身材便很圓潤。
而此時懷孕,整個人更是胖了幾圈兒。
看到我那一瞬,黃潤滿臉驚訝,急忙說道:
「初六爺,你怎麼來莞城了?」
「過來辦點事」
我客氣的回應著。
剛一說完,就聽門內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會這麼巧吧?我剛到,小六爺也來了?」
聽到這聲音的那一瞬,老黑的眼睛頓時直了。
接著,就見房間內走出一個女人。
一襲長發燙成了小波浪,隨意的披在肩上。
米色的長裙,加上淺色的高跟鞋,看著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
白皙脖頸上的項鍊,更是在月光下閃閃生輝。
她的穿著與氣質,和這個簡陋的環境格格不入。
上次巴蜀一別,沒想到在莞城竟然見到了黃澤。
黃澤客氣的和我打了招呼,接著便走到了老黑跟前,問說:
「老黑,你還好嗎?」
老黑一臉尷尬,憨憨的點了點頭。
朱哥在一旁抽著煙,很明顯,他也是才知道黃澤來了。
「快,屋裡坐!」
黃潤招呼著我們進了房間。
看著黃澤的背影,啞巴磕磕巴巴的對著洪爺說:
「師,師,師父。你說我啥,啥時候能找個這麼漂,漂亮的女人?」
洪爺看了啞巴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
「今天為師再告訴你一個人生真諦。追女孩兒的時候,不能只看對方的外表」
「那,那還看,看啥啊?」
啞巴磕磕巴巴的問說。
「還要看看自己的外表!」
話一說完,洪爺便進了房間。
啞巴一臉懵懂,問身邊的小朵說:
「啥啊,啥意思啊?」
小朵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他說你長得醜,想得美!」
啞巴摸了摸自己的臉,磕磕巴巴的自言自語道:
「也,也不是太,太醜吧?」
大家隨意的閒聊了幾句,黃澤說她這次來莞城,一個是看看懷孕的妹妹。
再有就是,想和南粵千門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提高一些。
看著黃澤,我直接問說:
「哈爺呢?他來了嗎?」
黃澤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老黑,點頭說道:
「來了,他今天見幾個聽骰黨的朋友」
聽骰黨?
我心裡微微一動。
我總有種感覺,在莞城我很可能會和聽骰黨有交集。
只是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對不對。
正說著,朱哥的電話響了。
他拿著煙,便出了門。
看著朱哥的背影,我心裡也有種感慨。境遇的不同,也會讓人產生很大的變化。
就像朱哥,他從來是煙不離手。
但在懷孕的黃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