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晚上,但院子裡卻是燈火通明。
周圍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院子裡的打手不少,雖然看著一個個其貌不揚,跟街頭混子一般。
但腰間都別著明晃晃的腰刀,幾個領頭模樣的人,還都帶著噴子。
我們幾人跟著黃澤走進了木樓的賭場中。
這賭場不大,賭檯一共也就七八張而已。
賭桌上的賭具也很舊,看著應該是國內幾年前淘汰的那一批。
賭客也不多,不過二十多人。
見我們一進來,就見一個中年男人立刻走了過來。
到了黃澤跟前,「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上,央求著說:
「黃老闆,求求你了。再借我點兒錢吧,您放心,最多就三天,我一定把所有的錢,連本帶利的全還給你!」
這男人穿著一件夢特嬌的嬌衫,腳上是一雙鱷魚皮鞋。
雖然衣服和鞋子已經滿是污漬,但這行頭價格都不便宜。
至少也能證明,這男人曾經也是個小老闆,或是暴發戶。
黃澤看都沒看這男人一眼,轉頭問阿楠說:
「趙老闆還欠我們多少錢?」
阿楠想都沒想,立刻答說:
「到今天截止,連本帶利一共是四十二萬!」
黃澤聽著,這才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趙老闆,笑呵呵的說道:
「趙老闆,我借你倒是可以。可聽說你廠子賣了,房產也都抵押了。你萬一再輸了,你拿什麼還我?」
趙老闆一聽,立刻跪爬到黃澤的腳前。
他髒兮兮的大手,抓著黃澤的腳腕,他連聲央求著:
「黃老闆,您就是活菩薩。您知道的,我有一對雙胞胎女兒。您借我兩萬就行,我要是還不上。我就讓這兩個丫頭服侍您一輩子。您是知道的,我這兩個女兒真的特別漂亮」
說著,趙老闆想起了什麼。
他在口袋裡摸了摸,找出一個鑰匙鏈,舉到黃澤的面前。
我跟著看了一眼,鑰匙扣上有一個大頭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豆蔻年華的姑娘,她們笑容燦爛,青春洋溢。
或許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萬里之外的緬甸山區。
他的父親因為賭博,竟早已把她們出賣了。
或許,這天下最不值得可憐之人,就是賭徒了。
黃澤掃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看你也夠可憐的,就再借你兩萬吧。但你記得,你這兩個女兒只是這兩萬。和之前欠的無關」
趙老闆連連點頭,跟著手下去拿籌碼。
洪爺反應很快,他裝作有些害怕。
哭喪著臉,看向黃澤。
猶豫了下,才尷尬的說道:
「小,不對,黃老闆。我今天酒喝多了,要不我明天再來玩吧」
說著,洪爺轉身便走。
此刻的黃澤一言不發,只是嘴角帶著冷笑。
洪爺剛走兩步,就聽吱嘎一聲,木門被人關上了。
門口的幾個打手,手握著腰間的刀柄,冷眼看著洪爺。
洪爺裝的更加緊張,不知所措的看向了黃澤。
黃澤慢慢的走到了洪爺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媚笑中帶著威脅,說道:
「二爺,您這事做的就不地道了。你是吃我的,喝我的,順便還摸了我。現在到我的場子裡了,不說給我捧捧場子,一手沒下你就要走?你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洪爺更顯緊張,他看了看剛剛的那位趙老闆。又支支吾吾的看向黃澤。
黃澤不屑的笑了下,一回手,一個手下便遞過來一沓籌碼。
拉過洪爺的手,把籌碼拍在了洪爺的手上。
「這是五十萬,隨便玩。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你放心。我們這場子雖小,但絕對正規。贏了錢,你隨便帶走。而你又是旺叔的朋友,就算輸了,我一分利息不要。還了本金就好」
洪爺錯愕的握著籌碼。
此刻,旺叔再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