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下午,白晝大大的超過了黑夜,快到吃飯的點時,天空依舊明亮的很,溫度也慢慢的降下來了。村外的天空被金燦燦的顏色覆蓋著,偶爾的幾片綠色,那就是地頭邊上路的所在之處。它的壯觀使的一種衝動無形的占據著每個人內心,是呀要是誰也禁不得起如此的誘惑。
村子通向村南頭的路上依舊是人群熙熙攘攘的,表面看上去他們很鎮定自若,悠閒地聊著天、打著牌。但時不時的有人往路東的麥田裡認真的掃上一眼,看看有沒有人先動手收割了,是不是有麥子地漏了地皮了,麥子的成熟又如何。
在華子的村莊,一旦有人動手開始收割,那麼整個村莊的麥收就拉開了大幕。其他人也就不甘心的緊隨其後,不管成熟度如何先收回家再說,反正不能落在人後。說好聽了就是搶收搶種,說難聽了叫隨大流。
小五一路上風風火火的往村南的藥鋪跑去,時間對於他來說過得如此的快,使他第一次突然的感到時間的寶貴。說不準明天一早就有人要動手割麥子了,而自己這裡還沒開會安排好,如果耽誤了麥收,這些後果不免要推倒他的身上,讓他有嘴也說不清,如跳進黃河般。他在心中暗自鼓勵自己必修抓緊在抓緊,如果不行就在那裡等著傳山,一定要把他喊去開會。因此,熟人打的招呼也只是換來遠處一句沒事的回聲。
一路上眾人疑惑的看著小五,以為他家的老母親又生了病。他們猜測一定是老人家歲數大了,已經不能再在路上顛簸了,需要傳山親自在跑一趟了。前幾年還能看著傳法這個老小子拉著老母親去看病,這幾年就少多了,多是看見傳山在小五的喊叫下跑著沖向小五家。此事,他們有點見慣不慣了,於是他們就繼續著自己心不在焉的聊談或打牌等等。
傳山的老婆不知不覺的就打了一會盹,夏天真讓人無奈呀,熱就熱吧,還讓人感到一身的乏力,渾身軟軟的感覺和沒有骨頭架子似得。不知不覺的傳山的老婆感到口渴,才從盹中醒來。猛地想起了傳山的那就話看著那條通往村中的南北路,匆忙的抬起頭就看見小五正往這跑,於是在內心中暗暗責備了自己就匆匆的站起來,向自家的藥鋪跑去,把傳山從朦朧中叫了起來。然後就又回到了橋頭,告訴小五傳山忙完了再去,可小五一心的不想走,他是貼了心一定要把傳山喊過去開會,他想去藥鋪等著,傳山的老婆也沒招了就任小五去了。
傳山在小五到來之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裝著一臉的疲憊和緊張的樣子,還想好了一大頓說辭。說他原本是早去了,結果在去的路上就被一老年病人的兒子喊了回去等等。
這樣就把小五糊弄了過去,畢竟人命大於天,尤其是像小五這樣的家庭,他們身同感受,家裡老人有點小病就會在一大家子裡產生軒然大波。小五原本不快的心情晴朗了許多。小五不願再此類事上多想,不像他幾個哥那麼的多疑,人活著不易,幹嘛不向好的地方想呢。
他來的時候原本心情不好,一路上都是板著臉,他真想不聽傳山的解釋上來就熊傳山一頓。按理來說,小五熊傳山他也沒招,不論你忙還是怎麼的,你總得先讓人傳個話說自己忙過會再來也行呀,害的一家老小餓著肚子等你們兩兄弟 。 回頭一想還得給傳山留點面子,於是一臉的苦瓜換成了平靜的湖面來見傳山,但湖底確實另一番景象洶湧澎湃。
傳山將藥鋪交給了他老婆看著,為了給小五吃下一定心丸,傳山當著小五的面交代道—等到掛著吊瓶的人掛完就關門停業,有事也得明天再說,就匆忙的喊著他二弟傳世一起向傳法家快速走去。
走到小賣部時,傳山停了一下買了些瓜子等,鼓鼓的一包,看上去東西可不少呀。他想用瓜子糊住傳法兄弟們那些老婆的嘴和那些饞嘴的小貓們,那些婆娘的嘴往往沒有把門的,平常就有什麼就說什麼,犀利的很,在加上兄弟多那就更肆無忌憚了。婆娘們的嘴一般都是閒不住的,一閒住什麼亂起八糟沒良心的話都能說出來,他可受不了。
這邊華子看著一家子一臉的嚴肅,如臨大敵。他不想讓一家子人跟著自己如此的緊張,他決定先解放自己的心情,自己是一家人的中心,自己解放了心情其他人也就跟著解放了。
華子喜歡聽歌也喜歡唱歌,所以在他結婚時,他拜把子的仁兄弟們就給他買了個唱片機,他突然的想起了一
45 在希望的田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