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聲帶著驚恐語氣的長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頓時讓屋子裡的高歌行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還不等她說什麼,一個身影已經跌跌撞撞的從外面闖了進來,看到高歌行之後,就好似是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跪在地上,對著高歌行大聲的說道:「大帥,大事不好了,敵軍已經來到距離城池不足五里處……」
「什麼!」聽到那斥候的話,高歌行猛地站起身來,就好似是一頭髮怒的母獅子一般,惡狠狠的盯著那個斥候,那臉上的憤怒模樣,看起來好像要將他給一口吃掉。
「敵人都到了門前才發現,你們早幹什麼去了?要你們何用?」高歌行此時真的有種怒髮衝冠的感覺,對著那斥候連聲質問道。
現在的高歌行,真的幾乎要氣瘋了。
「回大帥,我們那些前去探查的兄弟們,都死了,還是我發現情況不對,無意中探查到敵人的蹤跡,這才趕回來稟告大帥……」那斥候看到高歌行那憤怒的樣子,嚇得縮了縮脖子,有些戰戰兢兢的對著高歌行說道。
「斥候……全都死了?」聽到那斥候的話,高歌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冷氣,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的樣子。
那斥候沒有再說話,只是一臉沉痛的點點頭。
「快,立即讓大軍進城,然後關閉城門,嚴陣以待!」沒有太多留給高歌行思考的時間,她一咬牙,便當機立斷的對著那個斥候大聲的吩咐道。
那斥候一躬身,便退了出去,一路跑的飛快,去傳達著高歌行的命令。
而高歌行也是二話不說,從兵器架子上取出了自己的方天畫戟,大踏步的出了房門。
自從永和縣那裡敗退回來之後,高歌行幾乎一直都繃緊了自己的精神,防備著貪狼軍的來襲。但是一連等待了七八天,卻根本就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長時間繃緊的精神,總是會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疲憊。所以這幾天,不管是高歌行,還是下面的那些士兵們,都不由自主的有了些鬆懈。
然而剛剛出現這種情況,敵人居然陰魂不散的出現了。更要命的是,他們還瞞過了自己的眼睛,直接竄到了自己的跟前,差點就直接攻打過來了。
若真要是再被突襲一次,想想那天那震耳欲聾的聲音過後,士兵們一片茫然的模樣,高歌行頓時咬緊了牙關,她根本就不敢去想這樣的情景。
一路飛馳,徑直趕到了城門處,二話不說便登上了城樓。朝著遠處眺望著,隱隱的,她能夠看到一些密密麻麻的黑點,正在逐漸接近著這邊。
城下,虎狼騎的士兵們,正在井然有序的朝著城中撤退著,雖然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但是虎狼騎到底也是高歌行一手帶出來的鐵騎,驟逢突變,卻沒有任何的慌張。這便是他們對於自身實力的一種自信和肯定。
就在用肉眼也能看清楚那一片旌旗招展的情況時,虎狼騎的士兵們,也是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安昌縣城的城門。頓時緩緩的關閉了起來,整個城門前,一片空曠。
黑色的狼旗在迎風飄揚著,一支隊伍慢慢的出現在虎狼騎眾人的眼中,為首的那個人,穿著一件虎皮雲片甲。頭戴一頂飛龍鬧珠獅子盔,身下,騎著的是一匹黑色的高頭打馬,腰間帶著一柄精緻的寶劍,看起來威風凜凜。
「白清!」高歌行站在城頭之上,看著為首的那個熟悉的身影,高歌行頓時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向他的目光里,還帶著幾分凶戾的神色。
不久之前,自己還帶著人馬,將他和岳菲兩個人攆的如同兔子一般逃竄著,但是這才沒過多久,自己反而被他一副兵臨城下的樣子圍攻著。
造化弄人,讓高歌行的心中積鬱了不少的怒氣。
「白清!」高歌行站在那裡怒喝一聲,「你還敢過來!」
聽到高歌行的話,白清的臉上頓時帶上了一抹淡淡的嘲諷神色:「我緣何就不敢過來?我身後天兵在此,爾等不思忠君報國,居然聚眾造反,眼下本官在此,居然還敢大放厥詞,真以為本官就怕了你們不成!」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這個時候,花榮也是在白清身後如同壯勢一般的暴喝一聲。
聽到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