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悉,二相事不久任,難以仰成;職不有總,難以集序。
朕肇建綱領之官,使率厥司,況宰執之職,地近清切,以卿踐更既九,理宜因任。乃二卿之責,當勤政自廉,然下卻多有非議,於義有違,朕謹思熟慮,除尚左僕射澹臺飛驄、樞密使徐處仁之職,宰執政務,當由秦檜、白清二卿暫代」
當高全燁的旨意下達之後,整個朝堂上幾乎都要炸開了鍋。
居然一下子除掉了澹臺飛驄和徐處仁兩位宰執的官職,這在開朝以來,還是頭一遭。
這可不是普通官員,說換就換,這可是輔國執政的宰相啊,居然一道旨意,就全都撤了下來。
而且整個過程當中,高全燁沒有同任何官員有著任何商量的意思,而是完全乾綱獨斷的下達了這道旨意,他甚至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朝堂之上,到底是作何反應。
這絕對是堪稱是強硬的大手筆了,放眼天下,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這般魄力。
這兩個人,可都是為官多年,門生故吏一堆,跺跺腳大地就要顫三顫的人物。
雖說是宰相的政事,暫由秦檜和白清負責,但是說到底,哪怕這兩個人也算是位高權重,深受官家信賴,但是和澹臺飛驄與徐處仁比起來,還是缺乏了幾分服眾的威望。
一時間,因為澹臺飛驄和徐處仁兩個人的除職,朝堂上下,都有些人心浮動。
不過這事情的當事人,澹臺飛驄和徐處仁二人,卻是一臉的平靜,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一般,在走出政事房的時候,兩個人還有心思對視了一眼。
澹臺飛驄的眼睛裡,就跟平日一樣,帶著幾分固執的波瀾不驚。而徐處仁卻是死死的盯著他,眼睛裡的神色,讓澹臺飛驄有些看不透。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一聲輕哼,然後兩個人便各自轉身徑直離開。誰都沒有再看誰一眼。
直到澹臺飛驄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時,徐處仁卻才過頭來,看著澹臺飛驄消失的地方,微微眯起了眼睛。
「陛下」白清來到御房,恭敬的對著高全燁躬身行禮:「不知陛下相召。所謂何事」
「哦,是白卿來了啊,走,隨朕到福寧宮走走」聽到白清的聲音之後,高全燁放下了手中的御筆,對著白清說道,說完之後,就直接站起身來,率先邁步出了御房。
看到了高全燁的舉動,白清的心神微微一動。然後便快步追上了高全燁的身形,和他始終保持著落後一步的距離。
福寧宮是皇宮當中相對的一處宮區,在宮城之外,乃是帝、後遊樂之所,最初規模並不大。當年高藏昊即位後不滿於宮苑的狹小,遂大肆擴建、營造,擴建以後,幽雅舒適,各類奇花異石不計其數,堪稱是規模宏大。
一路走到湖邊。高全燁揮了揮手,頓時屏退了那些侍候的內侍們,然後和白清並肩站在那裡,看著不遠處那些蕩舟的秀女們。
「知道為什麼召你入宮麼」好一會兒。高全燁才轉過頭來,眼睛盯著白清,對著他淡淡的說道。
「這個微臣不知,還請陛下解惑」白清對著高全燁輕聲的說道。
「你的話真不相信,朕就不信,你就沒有察覺到這段時間朝堂之上的不平靜」聽到白清的話。高全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銳利的神色的,盯著白清,沉聲說道。
聽到這裡之後,白清的臉上頓時閃過了幾分遲疑,好一會兒,才微微躬身:「臣不敢妄言」
看到白清的神色之後,高全燁的臉上閃過幾分黯然,片刻之後,他才看著白清,認真的說道:「白清,還記得年前我曾經對你說的那番話麼」
見高全燁居然舊事重提,白清頓時想起在街上同高全燁偶遇的情形,臉上頓時沉默下來。
高全燁輕嘆一聲,然後一字一句的對著白清重複道:「我雖然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君,但是我還是當初的我,這一點我從來也都沒有變過,而你依舊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將來,都不會改變,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和記住這一點,我們兩個人雖然是君臣,但是更多的,還是朋友」
背到這裡,高全燁頓了一下,然後看向白清:「就像我說的,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和將來,都不會改
第705章 高全燁的強硬手筆